第43节
“不去。他骂你们,你们躲着他就好了啊。”
说着,她牵起薄小墨的小手,带着他去花园。
莫南西:“……”
楼道上刚刚下来的薄战夜,将她的话语听在耳里,眼神鄹冷。
有了唐时深,就看都懒得看他了?
他迈开矜贵的步伐下楼,直接走到花园。
薄小墨一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儿,拔腿就跑了。
兰溪溪:“……”
喂喂喂,等等她啊,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
“我去看小墨。”她也想跑。
“站住。”然而男人冷凝的命令声响起,透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和魔力。
兰溪溪脚下像灌了铅,硬生生僵在原地,尴尬回头看他:“九爷,你有什么吩咐?”
薄战夜望着她,一如既往的简单上衣搭配水洗牛仔裤,明明很普通,却相当的顺眼。
他问:“你和唐时深真交往了?”
兰溪溪摇头,她倒想,人家不愿意啊!
正要回答,薄战夜一步步朝她朝去,每走一步,就冷凝抛出话语:
“既然已经和他交往,之前跟我撒谎说没交往是什么意思?”
“不希望我误会,还是害怕我知道?嗯?”
一连两句反问,问的兰溪溪一脸懵逼:“……”
她当时说的就是真话,才不是撒谎!但他这么一说,好像显得她很在意他,不希望他误会知道一样!
对哦,当时她为什么要第一时间跟他解释?
这想法不对劲!要不得。
“我只是随口一说,才没有别的意思。我要去照顾小墨了,再见!”
她这是默认和唐时深交往的事实?
薄战夜锁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冷凝的幅度:“那么喜欢他?认识一个月不到就确定恋爱关系?”
今天这男人话怎么这么多!
兰溪溪转身,看着明媚晨曦照耀下的他,衣冠楚楚,俊美不凡,深刻立体的五官在光影下愈发的深邃悠长。
真是生的一幅好皮囊!
偏偏性子不讨喜,不温柔,不怜香惜玉。和唐时深相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说:“唐总有钱、有颜值、还帅,还温柔,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就算喜欢他,和他交往,有什么问题吗?”
一连串的话语,自然而然,全是在夸奖唐时深。
薄战夜脸色骤冷,步伐站定在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冷噙着她:“你对爱情的理解就这么肤浅?”
肤浅?
他居然说想和唐时深叫的人肤浅?那全天下得有多少女人肤浅!
兰溪溪扫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倒是不肤浅,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疼,高大上极了。”
这话,绝对是讽刺。
扎心的讽刺。
暗处的莫南西差点没一口血喷出去:兰小姐,九爷哪儿是不知道心疼老婆?分明是不心疼兰娇!他疼你可是内心的……
薄战夜:“……”
这女人,就是那么看待他的?
兰溪溪不给他发火的机会,拔腿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躲在小草丛的薄小墨看到兰溪溪,快速钻出去:“阿姨,怎么样,我爹地今天是不是超级可怕?”
可怕吗?
好像有点?关键是话多,神色不明,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算了算了,他那种高深莫测的人,就不是她普通人能看透的。
“小墨,阿姨带你去外面玩。”
“嗯嗯!”
两人出去,去附近的游乐场,一直玩到晚上七点,才回别墅。
兰溪溪不想进去看到薄战夜,目视薄小墨进屋,就要离开。
突然,身后响起冷厉冰冷的声音——
叫薄战夜:爸爸
“兰溪溪,黑卡拿到你手里,你对孩子就是这么不负责的?”
数落,指责,带着浅浅的嘲讽。
兰溪溪脚步顿住,转身,看着别墅门口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尴尬解释:
“我想着小墨玩的累,回家洗了澡会睡觉,没我什么事情。再说,当时不是你说的七点下班?”
“我说七点就七点,你这么听话?很好,那你以后十二点下班。”薄战夜冰冷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说完,便转身高冷走进别墅。
兰溪溪气急:“喂喂喂!12点?那都大半夜了!有你这样的人吗!”
然,人家哪儿理她?
靠!万恶的资本主义大恶主!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兰溪溪被迫屈服恶势力,回屋给薄小墨洗澡,扫地,等到他把薄小墨哄睡后,问:“这下我可以走了吗?”
‘哗啦!’回应她的,是落在篮筐里的一大堆衣服。
“把这些衣服手洗干净。”
啥啥啥?
“家里不是有洗衣机烘干机,居然让我手洗?你脑壳是不是有包?”兰溪溪气的彪出家乡话。
薄战夜锋利剑眉一扬,骇人寒气直逼她:“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冰冻三尺的气息,似要把她冻死。
兰溪溪吓得一哆嗦,飞快摇头:“额……我什么都没说,没说,我洗,我洗。”
洗衣服谁还不会嘛?
别怪她洗不好就行!
兰溪溪用力的搓、拧、打,洗着洗着,发现不对劲,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男士的小黑裤!
妈蛋,这贴身衣物都拿给她洗!不要脸!
她往地上一扔,直接上脚踩,各种糟蹋之后,一大堆衣服才挂上晾衣杆。
洗完后,她正想说可以走了吧?结果面前又丢出一堆半人高的文件。
“小墨调皮弄乱的,把他们整理分类。”
兰溪溪:“……”
尼玛,可以揍人吗!揍人判几年?
好想揍死他!
角落里的莫南西却是狠狠松下一口气:九爷,这就对了嘛,谁给您带来的火气,就往谁身上发,兰小姐,你就自求多福!
竖日一早。
薄战夜起床晨练时,瞧见兰溪溪在一堆文件里睡着了。
文件满地,她小脑袋枕在上面,睡得香沉又毫无姿态,尤其是小唇边流出的丝丝晶莹口水,简直……令人头疼!
他迈开长腿走过去,弯身,直接将她抱起来,上楼。
“唔~~鸡腿……想吃鸡腿……”兰溪溪梦喃着,一双小手还自然而然抱住薄战夜:“好大的鸡腿……”
薄战夜:“……”那么大的黑卡,还不够她吃鸡腿?什么女人!
正想着,女人又嫌弃松手:“这鸡腿的气息好像那渣男,无情无义,骄傲自大,连女人都要折磨,我讨厌你,好想两巴掌呼飞你……”
“跟人家唐总学学吧,多金又温柔,体贴又友好……”
“唔,疼!”
薄战夜冷着脸松开掐她的手,敢在梦里骂他,说唐时深好?他真想把她从二楼窗户口丢出去,让她死了算了。
可看着那红彤彤的精致小脸儿,他伸出去的手终究是缩回,转而将她一扔。
‘砰’的一声,扔到床上。
兰溪溪毫无知觉,闷哼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就是一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