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节
毕竟,这样双方好有个把柄。
兰娇道:“我就是兰娇,我没死,不信我们开视频。然后,我要找你买另一份药!”
经过半小时的确认,兰娇和傅懿谦终于见到黑皮子。
黑皮子如他名字,面黑,瘦的只有皮,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很机灵。
一看到带着口罩的傅懿谦,就知道兰娇被控制,生气道:
“兰娇,你耍我?”
“不是的,我真的是买药,这个是药主……”
“少废话!”傅懿谦直接打断兰娇话语,上前,拿出一把枪直接抵在黑皮子腰上,道:
“几个月前,兰娇在你这里购买一味毒药,我要那毒药的解药!
找不出来,不只是你们,你们的九族都得陪葬。”
……
傅家。
傅溪溪这次的治疗比较漫长,孩子都是二哥三哥去帮忙接的。
她坐在治疗室的窗边,看着外面草坪上玩的欢快的小墨和丫丫,明明很近,却无法出去触摸他们。
也不知人死后还有没有灵魂?
有的话,她是不是也能这么看着他们?
“叮咚叮咚叮~~”思绪间,电话铃声响起。
傅溪溪回神,看到来电显示——老公,她的目光暗了暗,深吸一口气,接听:
“老公,怎么啦~~”
薄战夜利落而温柔道:“有件事问你。”
……
不在意老公?
“嗯?什么事?”
她声音轻柔,好商好量。
薄战夜说:“宋小姐的腿部外伤有些严重,还在上药,我可能要晚点过去接你。”
傅溪溪现在本来就不方便,再加上她心里带着私心,丝毫没有介意说道:
“没事的,我在家很开心,小墨和丫丫也在玩,你不用担心我们,好好照顾一下宋小姐。
那种情况之下,宋小姐能奋不顾身救你,说明她真的对你很好,你好好陪伴一下,等她晚上睡着以后再回来都可以。”
温声细语,平平静静。
薄战夜听得出她语气很正常,不是阴阳怪气,也没多想。
毕竟她很善良,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应当理解,该吃醋时吃醋,该理解时理解,做到如此,很好。
他轻嗯一声,说了句‘我会尽快回去,有事跟我打电话’,然后便挂断电话。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晚傅溪溪未联系他,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异常安静。
如此乖,如果理解,又让他微微觉得空虚。
“薄九,宋小姐。”在薄战夜准备回家之际,盛琛来了。
几家本就是世交,听说宋菲儿受伤,还是为薄战夜,他忙完后特意抽空过来一趟。
见薄战夜坐在位置上出神,他走过去:“在想什么?”
薄战夜方才回神,站起身:“什么也没想,你那么忙,大可不必过来。”
盛琛说:“我只是好奇家里的灯为何会掉落,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言下之意:有人动手脚。
恰好这时,莫南西来到病房:“九爷,家里的所有灯具以及家具全部排除好,没有安全隐患,餐厅那盏灯是吊绳质量不过关,又有被切磨痕迹,是人为故意。”
人为故意?
还真应了盛琛猜测判断。
盛琛掀唇:“餐厅是必经之地,餐厅水晶灯尤为重,看来那人是想置人于死地。要么是针对弟妹,要么针对薄九你。”
薄战夜眸光变得幽邃。
针对他的人自古以来不在少数,针对傅溪溪的,应该也不是没有,毕竟树大招风,她的身世和境遇很容易让人嫉妒。
但,能混到家里做这种事,实在有胆!
他声音变得冷凝,看向莫南西:“有没有调查到作案人员和线索?”
莫南西点头:“当时安装灯具的师傅全部调查过,都没有作案嫌疑,唯有一位出事故死亡之人,无法调查。我估计就是他。”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
薄战夜和盛琛脸色皆变得冷凝讳莫,相看一眼后,走到医院外绿化带,互相拿出一支烟点上,随后盛琛才道:
“你估计是针对你还是针对你妻子?”
薄战夜修长手指夹着烟,眼眸幽沉:“针对我的人应该不会用如此低级手段,餐厅地点,外人也会认为女方去的几率多一些,估计是针对小溪。”
盛琛挑眉:“针对你妻子的人要么已经入狱,要么已经死了,谁还有那样的本事混进你家下手脚?”
薄战夜想到一个人。
除了她,估计没有别人。
他道:“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一会儿便让莫南西调查。”
盛琛说:“我也想到一个人,说说看,我们有没有想到一起。”
薄战夜拧了拧眉,望向盛琛,说:“白莞儿。
她应该还没死,手中又有遗产,足够的金钱能办任何想办的事。当初让她离开帝城,她便是怀恨在心,很有作案嫌疑。”
盛琛吐出一口烟雾:“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我的怀疑对象不是她,是菲儿。”
菲儿?
薄战夜错愕了下:“她奋不顾身救我,怎么会……”
话未说完,他后知后觉恍然过来盛琛意思,后面话语全断在喉咙里,转而道:
“你是说她自导自演这场戏,最开始目的想杀掉我妻子,结果出现意外,站在下面的人是我,她便故意来救,不仅施展苦肉计博取同情,还趁机洗刷自己嫌疑?”
盛琛颔首:“不错。我认为比起消失已经的白莞儿,她更有作案动机,毕竟在你结婚前,她追求你失败,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弟妹结婚,心里纵然有不平。
总之不管是谁,你都要额外注意,往往不确定的因素最危险。”
薄战夜很认可这个道理。
他对宋菲儿的感激一下变为猜疑:“放心,今晚便会让莫南西调查出来。”
‘叮咚叮咚叮~~’话音落下,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是盛琛的。
他拿出来,看到来电后,嘴角竟是一笑,滑动接听,声音很是温柔:“马上回来了。嗯,好。”
那温柔的样子,完全超越任何时候,颠覆认知。
薄战夜纵使作为多年兄弟,也鲜少见他笑的这般愉悦温柔,问:
“谁的电话?”
盛琛收起手机,语气带着一分无奈、两分自豪,三分幸福,四分宠溺:
“嫣然。你们结婚那晚,不是下雪?
我在送她回去的路上车子打滑,险些发生事故,危机时刻先保护她,她终于有了动容,给我一个试复合的机会。
不过意外的是,她这两天都会打电话关心我,催我回去,我估计是那天被吓到,总担心我在路上遇到危险,又或者复合堪比新婚,比较黏人。
怎么,这么晚,弟妹没跟你打电话发消息?”
薄战夜被最好的一句话问住。
原本,他想嘱咐盛琛的,可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傅溪溪的宽容大量,不搭不理。
作为新婚妻子,催促老公回家,不是应该的?
何况这已经晚上十点,他还在别的女人病房。
看着盛琛嘴角的宠溺幸福,薄战夜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心里很不是滋味,苦涩道:
“发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