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节
我好像忽略了木垚山是杜家人这件事了。
难道说……木垚山招惹了个惹不起的家伙,然后请我回来对付,想让我们弄个两败俱伤,他在后面做黄雀?
老东西,挺有心机啊。
冷笑一声,我关好窗户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龙虎练气术》。
可是刚刚入定,我就发现了诡异的地方。
之所以修炼这个不是为了临时抱佛脚。
在修炼龙虎练气术的时候会吸纳周遭气场于己身,化作自身真气。
而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对周遭的气场变化进行感知。
然而这一次,我入定之后却发现被我影响到的气场范围居然只有这间客房,再往外,气场就好像被屏蔽了一样,完全感觉不到。
这特娘的算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检查了半天都没查出问题来,结果自己住的屋子本身就有问题。
杜家的人,果然不能小觑啊。
“当当当。”
就在我暗自思忖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什么情况?是那个青头鬼无法说出口的恐怖存在亲自上门拜访了吗?
也好,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这么霸道。
右手捏了一张破煞符藏在身后,打开了房门。
然而房门外面的并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厉鬼,而是身穿薄纱睡裙,手上还拿着一块写字板的吴影。
我曾经幻想过半夜里遇到吴影的画面。
这娘们儿时刻板着一张脸,身上又缠绕着阴气,真的很容易被人当成夜游的厉鬼。
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是。
符纸差一点就贴丫的脑门上了。
“吴小姐,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搜查整个房子用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到晚上十二点了,这娘们儿过来干啥?
难道是觉得布局对付我太麻烦,她要直接出手了?
“梦。”
板着一张脸的吴影终于吐了个字出来。
然而听了以后,我更蒙圈了。
梦是个啥意思?难不成你做了噩梦一个人不敢睡,想找个人陪?
拜托,就算找人陪,你也应该去那边房间找你干爹吧。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你不怕我成为你新的噩梦吗?
“你。”
吴影嘴里又蹦出来一个字。
我更蒙圈了。
话说那些公子哥们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这个娘们儿的?这交流都成问题吧。
见到我满脸蒙圈的样子,吴影大踏步走进了房间,然后环视了一周,又朝我吐出了一个“走”字。
见我不解,她有些无奈的举起写字板在上面写了起来……
致命陷阱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我看到了你。”
写字板上,竟然出现了一句整话。
敢情这个吴影并不是性格原因导致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出蹦,而是患了类似于失语症的病吗?
“那你梦到我什么了?”
我挺好奇的,是什么梦让一个大姑娘半夜穿着睡衣跑来敲我的门。
“我梦到你倒在这间房间的地板上,身上满是鲜血。”
“你的脖子被人折断了,喉咙上开了个大口子,四肢也呈现出古怪的样子。”
“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死不瞑目。”
这三行字依次出现在写字板上,我皱着眉看了吴影的脸一眼。
我说姑娘,你这算是在诅咒我还是在威胁我啊?
“就这些?”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个简单的梦,你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梦里的东西很可能会成真,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这……几个意思?
让我离开?
我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你们把我请回来的理由,你就打算给我直接否了?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干爹的意思?”
“我自己,刚刚梦到的,我有些梦是很准的,你快走吧。”
“我走了的话,你和你干爹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吴影愣了好几秒钟,那支笔在写字板上一下下轻戳着,似乎在犹豫。
不过最后她还是在写字板上写下了两个字:你走。
“好啦,我没事的。自从干这行开始,我已经遇到了很多次要命的危险,全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看到那两个字,我突然抬手捏了一下吴影的脸蛋。
有一种可能吴影根本就不知道杜家的存在以及目的。
甚至于吴影家里遭逢的巨变都有可能是木垚山策划的。
她那种人鬼通吃的特殊魅力很可能就是怀璧其罪。
不过说起来……很奇怪啊。
那些公子哥和青头鬼都像是失了智一样青睐这位失语症少女,可是我却没什么反应。
哪怕她只穿着睡裙站在我面前,我也顶多是觉得她蛮可爱的,完全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想法。
我像哄孩子一般哄了吴影半天,一直在跟她强调我经验丰富,不会有事的。
吴影见劝不动我,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离开了房间。
我则重新回到床上打坐修炼。
可是这一次,修炼比之前更加不顺利。
可能是受了吴影的影响,一入定,眼前就开始出现刚刚吴影给我描述的那个画面。
“这小妮,一顿胡说八道,连我的心境都给影响到了。”
默默念叨了一句,我结束了入定,仰躺在床上准备放松一下,谁知刚躺下,就有一阵诡异的笑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哪个不长眼的,又想来老子这里找收拾了吗?”
我挺烦这种来了不露面,暗戳戳给你玩手段的家伙,这种东西多半是本身没什么本事,就喜欢整些弯弯绕的。
“嘻嘻嘻……哥哥,不要生气嘛,背靠背,多温暖啊。”
诡异的声音有种雌雄莫辨的味道。
而随着它那句“背靠背多温暖啊”之前的缥缈感消散了大半,这声音好像就来自我的床下。
背靠背好温暖?这都多少年前的烂梗了?
无非就是有个小鬼头贴在床板下面罢了。要不,我给你点惊喜?
冷笑一声,我捏了一张破煞符在手里,滚到床边就要把上半身探下去。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一探身,一把长剑就从下面刺了出来。
饶是我急忙回身躲闪,剑刃还是擦到了我的右眼。
一阵尖锐的刺痛,右边的视野先是一片血红,然后就陷入了黑暗之中,粘稠的液体迅速在我脸上流淌开来。
我的眼睛!
“麻蛋的!神火招来,火炎王阵!”
丢掉破煞符,我从包里拽出一把烈火符拍向了床板,打算用符火把床烧个对穿,狠狠给床下的家伙来一下。
然而捏着符纸的手还没拍到床单上,又一把长剑就刺破床单从下面捅了上来,把我右手的手掌给扎了个对穿。
鲜血飞溅,剧烈的疼痛让我脑门上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
咬紧牙关,打算把手从剑上拔出来,可是还没等我发力,又一把剑从床单下面刺出,扎穿了我的右前臂。
而且不知道那两把剑上是不是被涂了毒,虽然痛感非常强烈,但是右臂自手肘往下已经完全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