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祝温卿漠视掉这些,声音不大不小道:“世子,我是来请你回去上学的。”
司桁未理,目光也未看她半分。
听到这话众人笑了,这人还真是大言不惭来劝世子。
世子在这里玩地开心呢。
一双肩裸露的姑娘上下打量祝温卿,轻佻道:“小姑娘,你快回去吧,世子可不是你想劝就能劝的。”
“你还是快回去上学吧,这些所学的内容可不是你能学得来的。”
姑娘媚眼如丝,一说话一男子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脖颈之下的地方。
听明白这话暗示的众人轰轰笑起来。
而那姑娘见司桁未语,动作更是大胆起来,故意低头,把自己最勾人的展露给司桁看。
祝温卿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也未被人如此奚落,脸上火辣辣,她今日脑子是灌水才来劝司桁,转身要走,却被一男人喊着。
“站住!”
祝温卿闻言站住,看向出声的男人。
男人走近几步,目光落在祝温卿婀娜多姿的身体曲线上,眼神不怀好意笑了起来,在往前走,待他彻底看清祝温卿那张漂亮不可多得的脸蛋。
脸色瞬间疯狂起来。
“小美人,伺候爷一晚怎么样?”男人淫荡地伸出手,眼看那收就要落在祝温卿的胸部上,一把切水果的刀子直接投过来,正中男人的掌心。
男人瞬间哀嚎,鲜血从手掌正中留下来。
司桁缓缓起身,来到男人跟前,在众人惊恐害怕的视线中,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脚,“本世子放在心尖上都舍不得动的人,你找死啊!”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来咯来咯~
世子你不行呀,没有秦世子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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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嗯。司世子,你不干净了◎
众人震惊, 姑娘们齐刷刷看向祝温卿。
男子们倒是见怪不怪,似乎从祝温卿进来那刻, 聪明的男人就明白了, 只有那个蠢货,朝祝温卿伸手。
一瞬间,姑娘们各种嫉妒的目光落在祝温卿身上, 祝温卿对这种目光都麻木了。
司桁像看条烂狗似的看地上痛哭哀号的男人,看了眼祝温卿, 狠狠补上一脚, 随后拉着祝温卿出了房间, 走了几步路,随意进了一间空房子。
司桁心情郁闷,不喜被人打搅,便把东边所有房间包下来,可是他一旦冷静下来,脑海里全是祝温卿的模样,他为了防止自己在想下去, 特意把房间弄得热闹些。
但也只有那一个房间热闹。
那一个房间里,酒味可以熏出醉猪来, 胭脂水粉的味道可以盖住所有的空气,但他就要这样, 就要热闹。
然而,他越热闹,在清醒的时候越想祝温卿。
直到刚才祝温卿意外之外的出现, 让他觉得是梦, 明明她就在那里。
祝温卿怎会来找他。
祝温卿只会厌恶他。
他就是个烂人, 就该这么堕落下去, 与祝温卿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与祝温卿喜欢的类型也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纵使他伪装了,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偏执、蛮横、疯狂的司桁。
但没想到,他都这般了,觉得出现的祝温卿是个梦,看见有男人想碰祝温卿,他依旧受不了,就算祝温卿是梦,谁也没资格碰她。
灰暗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来,唯有窗户往里半寸的地方有光线,其余地方都是黑的。
祝温卿双手被司桁反锢,拉过头顶,紧紧压在门上。
“你真的是祝温卿吗?”司桁小心翼翼问,祝温卿皱眉,她当然是祝温卿,可她还未回答,司桁自嘲般下来,“祝温卿怎么会来找我呢?”
少年半分醉意,昔日勾人的桃花眼充满委屈,头低低垂着,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
祝温卿心里发软,她从未见过司桁这般。
司桁在她的心里是强大、霸道、不讲道理。
他可以呼风唤雨,可以随意定他人生死。
原来,他也会伤心,会难受。
祝温卿沉默,看着垂着头的少年,手鬼使神差放在司桁头上。
少年出身金贵,全身没有一处是不惹人喜欢的,连头发都是异常柔软。
她摸着少年的头发,像是哄着失望的狗狗:“司桁,回去上课吧。”
语气温润,像是从温水里泡过,司桁浑身酥麻,顿时抬头直勾勾盯着祝温卿。
祝温卿又说了一遍:“司桁,回去上课,好不好?”
姑娘的声音软软,司桁只觉得心里在冒泡泡。
司桁脸又往跟前凑了下,祝温卿处于反应往门上靠,但两人的距离近的好似鼻尖碰鼻尖,祝温卿清楚看见司桁亮晶晶的黑眸里应着她的影子,憨甜的酒味洒在她的唇瓣上。
“你真的是祝温卿吗?”
少年欣喜若狂,但又害怕这是梦。
祝温卿在哄他吗?
祝温卿心里越发松软。
“卿卿喜欢秦敬礼吗?”司桁又问。
祝温卿明显感觉到司桁拢着她的手一下就紧了。
司桁这是在紧张吗?
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说出来。”司桁不满道。
他这是什么习惯?
什么都要别人亲口说出来,亲口承认。
算了,别跟一个醉鬼计较了。
“祝温卿不喜欢秦敬礼。”
她又清晰感知到拢着她双手腕的大手松了松。
“这可是祝温卿亲口说的,说了,就要认,就不能喜欢。”
不然,他会疯的。
祝温卿潜意识不能这么痛快答应司桁,想了想,认真道:“司桁,我也不会喜欢——”
“你闭嘴!”
“这句话不能说!”
少年声音又急又大,近似于吼。
如果真的是吼的话,这大概是司桁第一次吼祝温卿。
祝温卿叹口气,手落在司桁头上,一边安抚他一边说着最冷漠的话:“司桁,别在我身上费工夫了,回去努力进步,未来当一个对百姓对朝廷都有用的栋梁之材,我就很高兴,高兴认识司世子。”
司桁心一边暖一边冷,他不受控地又往前凑了下,左脸颊彻底贴在祝温卿的右脸颊,缓缓说道:“祝温卿,你怎么还是不会哄人。”
祝温卿想拒绝,奈何吃醉了酒的少年身子宛如庞然大物,她推不动,也说不动,加之少年声音如此悲凉。
一时间,她也没有再推司桁。
“就不能像哄秦韵那般哄哄我吗?”
想跟秦韵开玩笑似的,抱着他哄一哄。
祝温卿沉默会,依旧凉薄地道:“不能。”
她向来不喜与人亲近,就算秦韵,一开始她也是拒绝的,是秦韵的天真纯真慢慢融化她,但无论在陇西,还是在上京,除了最开始在她身边的那批人,之后就没人能走进她。
她不信这世上会有爱。
她母亲那般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