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这样该操劳的部分他多上些心思,也就不必让桑逾独自费心了。
桑逾心想是妥当的,只是:“好啊,只是这样就公开透明了。要是我赚得很少,花的很多,哥哥不会介意吗?”
江憬温柔地说:“你问我这话,怎么不反过来想想你会介意吗?阿逾,我们现在结婚了,将来一直都要一起生活,自己花出去的钱,怎么可能都花在自己身上呢?不要这么见外,夫妻本是一体的不是吗?”
桑逾满心甜蜜地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嗯,从今往后我们就不分彼此了。”
月圆(六) 爱。
桑逾在学习上有惊人的天赋, 貌似就没有她不擅长的领域,只要肯学,都能举一反三, 融会贯通。
她是以笔试第一的成绩通过的国考笔试。
等到面试的时候, 看到排队等候的大家都还在抓紧时间看辅导机构的讲解练习,不由想起了江憬爷爷说的话。
他们这一代人并没有社会上说的那样倦怠, 相反,大多数人都非常努力, 还有少部分人在抱怨了大环境之后,在各种因素的制约下继续参与到竞争中。
她是为了大志向投入到国家的建设中的, 而更多人是时代的洪流裹挟着走。
除了她这种打心眼里想要为民族崛起贡献力量的,还有想要自己活得骄傲而体面的,以及为自己的下一代争取资源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大家都活得很累。
面试结束后,参加考试的人都在路边等各自的亲人家属来接。
录取名额只有两个。
有的人愁眉不展, 有的人却已经自信满满地把身边的岗位竞争者当成同事来处了。
桑逾没有想到面试会比预期的早结束这么长时间,距离她和江憬约定的来接她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左右。
和她一起等车的同龄女生是个自来熟,跟她寒暄了很久, 一点儿也不认生地问了她一连串问题,比查户口的问得还要详细。
哪里人。
为什么想要进外交部。
有男朋友没。
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甚至还包括待会儿打算吃什么,叫给个参考。
都顺利进入面试了,在门槛前筛过一次了, 想必也不是骗子。
桑逾与人为善,不想回答的就避而不谈, 愿意回答的就透露一二。
对方知道她结婚了, 另一半也是个学霸, 不由自主地就把话题扯到了生子那步,说笑道:“这么好的基因可不能浪费了。”
是桑逾从没想过的角度。
浪费基因吗?
可是他们不是资源,不是繁衍的工具,怎么会存在浪费呢?
她和江憬是自由恋爱。
虽然在男欢女爱方面江憬一直不配合,但那也是她觉得可做可不做,所以没有坚持,心里也确实如江憬所说,更希望自己能专心搞事业。
江憬的克制与自律很好地打消了她的迟疑和犹豫,起到了一定的敦促作用。
可是近日来,随着身体器官的发育趋于成熟,她也到了对生理欲望有渴求的年纪。
她这才发现,江憬在她这个年纪时有多能忍。
每次生理期前后她都会特别不舒服。
这个不舒服不是指疼痛,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痒,和对爱抚的渴望。
据说男人可以自给自足。
但她从来不知道女性怎么才能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
她不好意思在网上搜,更羞于启齿。
其实从读大学的时候起她就对江憬的亲吻有难以言喻的迷恋,到现在,他的亲吻已经不能够满足她了。
她隐隐感觉到这就是性,但是无人为她启蒙。
某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为她启蒙……
他们都结婚了。
合法的。
正当桑逾想入非非的时候,江憬的车缓缓在她面前停下了。
桑逾问身边的女生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那个女生举起手机指了指屏幕:“我叫了网约车,司机已经接单了,还有不到一公里就到了,谢谢。”
桑逾朝那个女生点了点头,上了江憬的车。
她将安全带拉到身体左侧,江憬便默契地帮她将卡扣按进了槽中,随口问道:“还顺利吗?”
桑逾成绩好,一向不介意他问成绩,领了他的关心,如实回道:“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做好了,面试官们看起来都很严肃,我没有办法根据他们的神态判断他们对我的答案是否满意,尽人事,听天命吧。”
没有人能够在结果出来前保证十拿九稳。
江憬也知道这个道理,问完就把话题扯开了:“你和那个女生之前认识吗?”
“没有,之前不认识,今天一起面试才见面的。”桑逾说着把副驾的车窗打开,让和煦的春风吹拂面颊,“人挺开朗的,跟我说了几句话,只不过——”
她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江憬的好奇心:“只不过什么?”
桑逾红着脸说:“只不过她提到了我们考虑过但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话题。”
她这样笼统的概括一时让人摸不着头脑,江憬微微蹙起眉,似在思考究竟是什么话题他们考虑过却没有尝试的。
桑逾见江憬通过她含蓄委婉的描述,半天猜想不到她所指的东西,便更害羞了。
半晌她难为情地对江憬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江憬当然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
他本来不知道桑逾在说什么的,但是看到她的表情后,顿时恍然大悟。
她这些年来胆子已经被锻炼得挺大了,能让她这么吞吞吐吐的事也就只有一件。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松一紧,良久,趁还没有把车开上路,问桑逾:“你准备好了吗?”
这种事情……
“需要做什么准备吗?”桑逾天真地问。
江憬一笑,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阿逾,会疼。”
疼她是听说过,但没有听江憬说过。
她在他面前受过两次重伤,她怕疼江憬是知道的。
但是她总莫名觉得那种疼和受伤的疼是不一样的。
“哥哥又没有切身体会过,怎么这样吓唬我?就不能届时轻一点……轻一点不就不会那么痛了。”
江憬无奈地笑着说:“轻不了的。但是,刚开始可以慢一点。”
桑逾不知道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显得轻浮。
他认真得像在与她认真地探讨学术。
桑逾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转眼间那个女生等的车都来了,他们还没出发。
桑逾见状抬眼讪讪地问江憬:“要在车里吗?回家再说吧。”
江憬意味不明地笑应:“好,回家再说。”
这件事提出来,江憬都没有心情做饭了,路过烧腊馆门口,让店家打包了各式各样的卤味烧腊,又在凉皮摊前停车,点了两碗凉皮带走。
都是即食的冷餐,无所谓放多久。
还没等到夜晚,他们就开始了对陌生事物的探索。
到家后江憬对桑逾说吃了再说。
桑逾偏说先吃了就失去兴致了,只能趁热打铁。
春衫很薄,脱下来以后叠好也轻飘飘的没有质感。
无意间被脚一蹬就褶皱遍布,凌乱地展开。
床单是桑逾新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