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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陆姩接过:“既然她在上海的身份叫乔丽,我明天问问张巡捕,乔丽的过往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梁助理把我错认成柳枝,乔丽不一定全然相信。”

“今天你虽然以柳枝的身份蒙混过关。如果他们有心去查,也能查到什么。我们不可不防。”

彭安想起,要去给眼镜王蛇喂鸟蛋。

陆姩好奇问了一句。

他才告诉她这里有毒蛇。

陆姩面无表情:“我只是养些花花草草,你索性真养了一条蛇?”

玻璃格里,凶悍又灵活的蛇身高高站立。

彭安喂了鸟蛋。

陆姩还端着那杯水,抿了一口,水珠把她的红唇润得粉嫩饱满。

他倾身,吮住那一颗鲜亮的水珠。

自二人情/事开花,亲密又默契。陆姩放下杯子,抱着他,红唇微启。

前路刺激又危险。

亲吻刺激又危险,像一团骤然而起的大火,有潺潺的水,却不是熄火的,反而火上浇油一样。

陆姩悄悄地说:“我去洗澡。”

于是,衣服一件一件,被扔在去浴室的途中。二人坐在浴缸。

浴缸装着满满的水不停向外溅出,水泱泱的。

作者有话说:

即将大结局了。

从今往后,她将陪伴彭安见黎明。

钱进见到乔丽的那一天,已经把车牌号报给了张均能。

张均能找过乔丽几次。

乔丽一直推脱。

直到张均能和田仲登门拜访。

乔丽才出来了,她的步子有点虚弱:“巡捕先生,你们这是?”

田仲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早已不耐烦:“我们有一个案子,想要和乔小姐聊一聊。”

“案子?”乔丽想了想,恍然大悟,“报纸上的那份寻人启事吗?我和我父亲已经和解了。这是家事,不劳烦巡捕出动。”

田仲:“另一个案子。”

“还有什么案子?”她很疑惑。

“有一具尸体上穿着乔小姐的旗袍。”田仲观察着乔丽。

乔丽十分惊讶:“我的旗袍?”

张均能不疾不徐地开口:“能不能请乔小姐跟我们去巡捕房走一趟?”

乔丽这才见到张均能清秀的脸,她笑了笑:“好啊。”

她的身后跟了四个保镖。

田仲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他和张均能咬耳朵:“我猜,问不出什么线索。”

到了巡捕房,四个保镖要跟进去。

田仲直接拦人,黑口黑面:“难道乔小姐在巡捕房还会有危险?”

乔丽吩咐:“你们在门外守着。”

田仲轻轻呵了一声,排场挺大。

三人坐下了。

张均能简单介绍荒野的案子:“因为尸体腐烂,我们无法辨认死者身份,请乔小姐回忆一下,是否有人穿了你的旗袍?”

乔丽没有回忆太久:“莫非是樊秋灵?”

张均能和田仲交换一个眼色。

张均能:“为什么樊秋灵会穿你的旗袍?”

乔丽:“樊秋灵很喜欢旗袍,但家境比较贫穷,没几件像样的衣服。我把旗袍送她了。”

张均能:“你跟樊秋灵怎么认识的?”

乔丽:“我第一次见她是在裁缝店的门口,她眼巴巴望着店里的衣服,我没当一回事。我走的时候,她喊了我,原来是我的钱包掉了,她捡回来归还我。就这样认识了。”

张均能:“你们关系很近吗?”

乔丽:“约出来吃过两三次饭。”

张均能:“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送旗袍那天吧……可能是去年的夏末或者秋天。”乔丽抱歉地笑了笑,“太久了,不太记得清。”

张均能:“你有没有听她说起,她得罪过谁?”

乔丽:“得罪过师长的侄子吧,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她见过几次而已。”

“见过几次,乔小姐就将华丽的衣服送人,真是大善人啊。”田仲暗藏讽刺。

乔丽对答如流:“我的衣服都穿不完,再说了,那件旗袍我已经不喜欢了,就送她了。”

张均能:“乔小姐为什么失踪?”

乔丽:“我丈夫是我父亲安排过来的,我不满意,不喜欢,见着就烦,走了,故意气气我父亲。”

张均能:“从去年至今,乔小姐是去了哪里?”

乔丽:“出去玩。苏州啊杭州啊,一路南下。”

张均能:“最近才回来?”

乔丽:“遇到吴老板,回来了。”

张均能:“战争以来,乔家迁居。乔小姐反而回来上海?”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男人在上海,我当然留这里。这位巡捕,儿女情长的事就不需要一一向你汇报了吧。”乔丽问,“巡捕先生,你说的那具尸体是不是樊秋灵?”

张均能:“无法辨认。”

乔丽:“可是我的衣服就是送给她的。”

田仲接话:“也许她又送给别人了。”

乔丽:“巡捕先生,樊秋灵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找到她。”

张均能:“这是我们的职责。”

望着乔丽的背影,田仲甩了案件记录。

乔丽说的是一面之词。但是樊秋灵已死,没有证据捉拿凶手,也无法直接认定尸体是樊秋灵。

田仲和张均能都知道,案子是没有结果的。

陆姩穿上一件青碧旗袍,她刚刚欣赏完自己。

却被彭安拦住:“外面天冷。还是换厚实的大衣出去吧。我担心你着了风寒。”

以前的他多听话,现在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叨叨。

陆姩:“我又不是只穿旗袍出门,当然外面要穿大衣的,我挑了一件羊毛绒很暖和。”

“旗袍下光着腿,当心将来变成老寒腿。”彭安的手掌按在门锁上。

她知道,要是不换下这一身旗袍,他不让她出门的。

她换了厚实的上衣和裤子。

彭安很满意:“走吧。”

陆姩抬眉:“你也要去。”

“不然?蒋婉柔的事是什么私人问题,需要你和张巡捕单独聊?”

“可说好,你不许给张巡捕摆脸色。”

“我没有摆脸色,我天生如此。”彭安理直气壮。

陆姩用手指去戳他的脑袋,戳三下,已经是习惯性动作:“你如果对张巡捕不礼貌,就别去了,自己对着镜子照照天生臭脸吧。”

“我去。”彭安开门,遇风,乱了发,“听一听乔丽是个什么人,好安排接下来的事。”

陆姩戴上绒帽:“她还能是什么人,奸诈小人。”

巧了,张均能的身边也跟着一个男人。

他和田仲要上街出巡。和陆姩的见面,是仓促之间决定的。

四人约在咖啡厅见面。

彭安开了间封闭隔间。

田仲靠着椅背,观察面前的三个人。

彭安,夜总会案子的受害者。在巡捕房的案件记录里,刺杀彭安的另有其人,但田仲知道真正凶手。

田仲觉得,自己的搭档对陆小姐有些什么的,只是身份有别,如今又是战乱,张均能一心扑到了工作上。

田仲替张均能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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