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节
心里沉甸甸的。
沈长兴长叹一声,眉眼染上一丝悲色,心理做好了接受最坏的准备。
“沈校长。”汇报的人带着一脸喜悦的说,“决策署和研究所也都无伤亡。”
“他们都是华夏的好儿郎,恩…”沈长兴心里悲伤的正欲夸着,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你刚才说什么?”我听错了吗?
办公间里,其他目光也齐刷刷的看过来。
都是沈长兴的人。
汇报的人没介意,他懂,太懂了。
听到汇报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的,带着笑容的,他说道,“沈校长,武校,决策署,研究所,此次各方合作剿灭组织的据点,我方伤亡人员为零。”
沈长兴瞪大了眼睛。
他旁边的人也瞪大了眼睛。
伤亡——零?
这位国之荣耀罕见的出现了呆滞,他首次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刚才可能听错了。
周一鸣他们端的不是五个据点,而是五个人吧?
那样的话,就合情合理了。
五个人,不出现伤亡的话,那就正常了,可是——五个人,怎么会动用几方合作?
沈长兴:“你刚才讲的是组织五处据点没错吧?”
“是的。”
“是牛博士那个组织的对吧?”
“是的。”
“几百号人全部抓了,是吧?”
“恩。”
好的!
确定了,他脑子还是很好用的。
沈长兴悄悄的松了口气,转而又匪夷所思了,这么大的行动,无一伤亡,岳东界,这么厉害了?
陆家岸,这么厉害?
我武校子弟兵,这么厉害了?
好家伙!
他喜悦之色逸于表。
旁边一位女性迫切的开口说,“一下子端了对方五个点,难怪牛博士这些人忽然撤退,连老巢都不要了,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只怕没那么简单,而且对方据点怎么发现的,是叛徒透露的消息?”她的想法,和牛博士的一致。
今儿好消息不断。
这些平时严肃的人,这会儿个个面露笑容。
汇报的人也是一脸笑容,“不是,据说是白院长的摄像机,她侄女临死前留下了一个摄像机。”
沈长兴开口道,“赵思函?我知道,难道据点是从那摄像机里得到的线索,那摄像机不是摧毁了么?”
汇报的人道,“是的,不过近来修复好了,五个据点就是从摄像机里得到的消息,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行动的,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收获。”
“好!”一位豪气壮阔的男子喜的连连拍桌,激动不已,“黎建天这老小子厉害了,老子这回去得请他喝酒啊。”
“是得请他喝酒…”
研究所里,要论恢复数据谁最厉害,毫无疑问人尽皆知的名字,黎建天。
而眼下的行动也是研究所组织起来的,大家自然理所当然的想到了黎建天干的,肯定是他修的,没毛病,好家伙干得漂亮啊,大快人心。
先在信里好声夸一顿。
一个个面露笑容,决定休假回去要请黎建天,不,黎老好好喝一顿。
但他们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个时候嘛,先在信里好声夸一顿。
如今的年代是有通讯设备的,不过还没覆盖到此处来,需要离开此地,到几个小时之外有信号的区域来接收消息,而很多时候,不大要紧的事,这些五六十世纪出生的人,还是习惯了笔墨。
岳东界让陆家岸送消息,男人办事,没有那么细心,也没必要那么细心。
所以送的消息里只说了行动,生怕组织反击给沈长兴他们这边造成压力,至于摄像机其他一类的,都没说明。
而沈长兴这批人,自然而然的就默认是黎建天修的了。
武校新生的被袭伤亡雾霾在这一刻扫荡了不少。
牛博士组织的五个据点被端了,他的人也撤退,之前隐藏的老巢也都暴露了出来。
可以说,这是周旋十数年来,头一回大胜,不是说没有胜过,只是每次交手,都有伤亡,而这一次,毫无伤亡之下一举破了五个据点!前所未有。
沈长兴这群老前辈开怀啊。
旁边一男人也是哈哈大笑,“这黎建天也就不在,在的话我能给他举高高,真是干的太漂亮了……季夫这孙子现在肯定吓的屁滚尿流。”
“得到消息还是晚了一步,不然的话,李常超这孙子叫嚣厉害,跑的更厉害,铁定把他留下来。”这是一位女性发的声。
季夫,李常超,牛博士,舒艾辰,这些,都是组织常年与他们周旋的人,各自对手。
激动,喜悦,在这冰冷冷之地蔓延。
沈长兴开口道,“好了,高兴完了也该干正事了,派人去他们撤离的老巢看看,找人驻守,以防卷土重来,领土界内好好清查,如果不是后方这次行动,我们甚至都不能发现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建了这么多窝。”
高兴了,喜悦了。
但问题还是要正视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不过很快,还是一人还是忍不住咧嘴哈哈哈大笑出声,“别看我,我高兴,忍不住。”
其他人也是无奈摇头,随即也是个个笑开。
与这边的喜悦形成相比的是几日后,中东偏西区域一处小洋国界里,这块区域相比中东其他区域来说是发展的最为较好的一块领土了,一如华夏国内一样,街上有亚洲人也有外国人在这边行动,脸上无忧无虑的,偶尔有几辆越野车路过带起尘土,孩子在后头追着欢呼跑。
而此地一座小镇里,一栋高高耸立的圆形建筑物里不断有人回来,汇聚,并且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有的站着有的靠着,有的直接坐在桌子上。
如果周一鸣在,一定会发现这里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常年打交道的‘好朋友。’
牛博士一身白色衣装姗姗来迟,刚好赶上一张熟面孔在汇报情况——认出也是据点人员之一。
在出事的时候没在地方点才得以逃脱回来。
走漏消息的是谁?
“五处据点全灭,人都被带走了,能逃出来的就我们这几个人了,当时都不在据点里所以才侥幸…”
这几个人想到几日前凌晨傍晚那场行动,心底既庆幸又恨得牙痒痒。
“岳东界这些人实在狡猾,我们当时连通知报信,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给包抄了…”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而且备时不短。”
“秦市的两处据点,我看到了薛观和永斌亲自出手——”
“央城这边是周一鸣和起顾期。”
“临城这边是盖大育带头和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小伙…”
一条条讯息传达而来,叫组织的人也面色惊变。
以长桌中央一名儒雅六十来岁中年男子为首的,也是凝重不已,“这么说,这次行动的就有研究所,决策署…”
“不止…”
“各方身边都有武校人的身影,而且我听说,今日段清玲,永斌从央城撤离。”
也就是说。
这次行动,对方就出了研究所,决策署,武校,还有国家防爆以永斌带队的人,段清玲,都是和组织周旋多年的人,足足多方合作的。
“先生,他们汇聚央城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