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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站在魏凌决身侧,有些犹豫道:“师父,当真要将元珩送去吗?这若是破了身子,可就脏了,还怎么炼製天命丹?”
魏凌决凝神片刻,道:“去将那幻青涂在元珩的手腕上。”
“是,师父。”
何遇来到元珩的房间,下意识的拉起了她的右手臂。见到她手上缠着的青白色布条,伸手去碰,元珩立刻躲开,将右手放在身后。
他好笑道:“这东西有那么宝贝?从小到大,都脏成这副模样了也不换。不如你喊两句好听的,我给你换新的吧?”
她垂着眸,始终将手藏于身后。何遇冷哼一声,想着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便撸起她左手臂,将一个瓷瓶中的药水涂抹在手腕上。
“这药名为幻青,吸入者会产生幻觉。你其实很幸运,若不是你成了这百毒不侵,恐怕也只会像其他人那般,在皇帝身下承欢。但是他,可不温柔。哪像我……”何遇说着,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缓缓凑了上去。
“还未上好药吗?”身后,传来魏凌决那沙哑的声音。何遇忙放下了手,道:“已经涂好药了。”
魏凌决带着她去了一处大殿,宫殿名叫承光宫,是皇帝特地用来修仙练道的居所。进门后便能瞧见在那正中央挂有深色帷幔,那帷幔之中有一个影子坐在那里。
魏凌决拉着她跪下,说道:“皇上,人带来了。”
很快,一个身着龙袍,披头散发的人踉踉跄跄走了过来。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瘦骨嶙峋,尖嘴猴腮的,两块颧骨又高又尖,活像是一个僵尸。而这身龙袍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肥大,很不合身。
这是云启朝皇帝,常年因吃丹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看到元珩顿时欣喜若狂,污浊的双眼都开始发着光。
元珩看到他的模样,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身后的魏凌决则将她往前推。
“好,好。”皇帝连说几个好字,紧盯着元珩。
“乖孩子,随我来。”皇帝小心翼翼地拉着她走进白帘内。
帘外,魏凌决燃起了一支香。又道:“皇上,先取血。”
“好,朕知道了。你出去吧。”他声音微沉,似有些不耐烦。
“是,皇上。”
魏凌决深深看了元珩一眼,关门离去。
深灰色的帷幔围着的,是一个蒲团,蒲团前是一张黑木桌,桌上摆放着几本书,还有奏章。元珩下意识抽回了手,皇帝缓缓转头,望向她。
皇帝的笑有些诡谲且狰狞,她开始往后退,谁知皇帝一把抓过她就压在身下!
“皇……皇上!仙师说了,要先取血。”她抵抗着,有些慌张。皇帝深深吐了口气,起身走到墙面,拿下了挂在上面的宝剑。
元珩将右手放在身侧,伸出了左手。
宝剑很是锋利,仅轻轻那么一划便划开了她的肌肤。鲜血流出,那皇帝立刻张嘴上前,用力吮吸着她的鲜血。
元珩紧咬牙关,皇帝像是如饥似渴,抓着她的手吸着血不放。魏凌决点的香逐渐充斥着整个房间,只见那皇帝缓缓放下了手。
发红的双眸瞪着她!元珩也不知那幻青是否起了作用,只是不愿被皇帝凌辱,于是慌乱的朝门口爬去。
怎料那皇帝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腕,将人硬是给拖了回去!
4太子
她被皇帝又拖了回去,衣裳被皇帝撕扯。此时皇帝的神色发生了变化,她用力推开了皇帝,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元珩往后退了好几步,打开门逃离了。
皇帝寝宫附近的人都被魏凌决撤走了,她走出来,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不过也正好。
来之前,魏凌决给了止血散,元珩将那止血散洒在伤口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她忍着痛,撕下了衣裳上的一块布条,包在了伤口上。
大概是失血过多有些头晕,她走着走着差点摔倒,突然被人扶住。
“小心!”
她抬头望去,不认识。但是看这身装束,唯有太子了吧。
“太子。”她刚想跪下行礼,君玄澄便马上扶住了她。
“不必行礼了,我送你回去吧?”君玄澄声音轻柔,长相端正。倒不像是那昏君的儿子。
“不敢劳烦太子,我自己回去便是。”她的声音有些无力。抽回了手,下意识的狠狠抓了一下被君玄澄碰过的手,抓出了一道道长长的血痕。
元珩一路慢慢走回了云台殿,等她进门后,不远处的一直跟随的君玄澄也就离去了。
身侧的张月鹿有些好奇,欲言又止的模样,引来了君玄澄的视线。
“以前,太子妃曾让宁瑜看望过她。七八岁便入宫了,甚是可怜。”他缓缓说道。
“太子妃与侧妃娘娘心善,饶是这低贱的草民,都如此上心。”张月鹿微微躬身,回答道。
君玄澄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回身看着张月鹿,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像谁?”
“谁?方才的那位姑娘吗?”
“嗯。”
张月鹿仔细回想,低头道:“奴才没看太清,有些想不起来了。殿下是觉得……她与谁相像吗?”
“历州徐家长女,徐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