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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间的犹豫下,她没再回她的消息,而是去找了她们部门的组长问情况,从她那得知了今晚的地点。
陆欢并不想浪费私人时间来解决她的事,但她只怕这人出了点坏事,母亲那边不好交代。
她低头打字,发出几段消息。
温季云:[好,我知道了。]
接到这消息后,陆欢放下手机,随后启动车子挂檔,转动方向盘。
车子缓慢驶出停车场,进入主干道。
夜稍深,路上车并未减少,车尾红灯在夜色中频繁亮起。
车窗外的绿化带与夜景闪过,陆欢开着车,边留出神注意白矜。
她估计还醉着,眼睛望向前方一动不动,面色红润,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冷淡的眸子此时浮着朦胧水雾,予平日淡漠的她多了几分柔和与娇弱。
“醒着么?”
白矜隔了很久才应,“嗯。”
陆欢眼尾眸光流转,“怎么醉的?”
再直接了当些,就是谁让她醉的,谁逼她醉的。
路灯透过车窗射进来,白矜的脸也在昏黄的灯映下忽明忽暗,很长一段空白时间,才缓慢吐出三个字。
“我没有。”
陆欢冷笑,“醉了还满口谎话。”
她真是没从这张嘴里听见一句真话过。
白矜动了动唇。
“不信我,那就别问。”
“凭什么不能问?”陆欢气笑了,她帮白矜收拾烂摊子现在还把她带回去,都这样了连点过问的权利都不配了?
白矜别开眼,朝向窗外,淡淡道。
“你又不喜欢我。”
未尝不可
窗外夜景飞过,车内还停留着白矜那句你又不喜欢我。
陆欢觉得她说的并没问题。她是不喜欢她,而且不是从今天开始。
听完她的话,几乎是不用想地应道,“我是讨厌你,这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了,怎么,十四年了,还没习惯?”
越想还越有些好笑,接着道,“从你踏进陆家的那刻我就恨你恨进骨子里,巴不得你早点走早点离开早点消失,不然当我小时候跟你做的那些事都是闹着玩呢?”
“但凡你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离我远一点,不要让我看见你,从陆家彻底消失,最好再解除你那该死的养女关系。而不是现在住进我的房子跑来碍我眼。”
“你应该也恨我吧。估计你也巴不得让我消失,这样你就是陆家唯一的女儿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一番话说完,陆欢起伏有些强烈,按捺下来。
车内气氛安静了两秒,随后被打破。
“没有”白矜声音有点颤抖。
清冷的声线瘫软下来,声音很轻,夹杂着隐约的沙哑。
陆欢还在想她口中的“没有”究竟指的是没有恨她,还是什么。
随而注意到她有些不对劲的声音。
哭哭了?
陆欢微愣,张着唇没闭合。
侧头看了一眼,白矜的头朝车窗,只能看见她的一头微卷秀发,看不见此刻的面容。
但听刚才沙哑的声音,似乎很像。
总之陆欢从来没听过。
这就哭了?
她心沉了沉,开始回想刚才的一番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但转念一想想,这点话才哪跟哪,这些还不是都是她自己自找的。住哪不好,非要住她这,赖上她,明知道她讨厌她还来找虐受。
活该。
陆欢咬了咬牙,没再跟她说话。
十几分钟后,车驶入小区,进入停车场。
陆欢停稳车,解开安全带。白矜还头靠着窗边一动不动,似是睡了过去。
她先下车,拉开她那边的车门。
醉人儿的双目闭合,红唇微张,几根发丝略有凌乱地粘在眼角,眼尾泛着淡淡的绯红,此时就像一朵娇嫩盛开的鲜花,迷人,美丽,毫无攻击性。
“别睡,先回去。”陆欢推推她,试图让她清醒。
白矜稍睁开迷离的眼,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顺着陆欢的牵动下车,双手放在她的肩膀,第一步未落稳便扑在她的怀里。
柔然的身躯再次覆上来,比适才在房间内更是亲密。炙热的气息吐洒在脖颈处,发丝不经意地绕动,惹得那处瘙痒难耐。
鼻间飘过酒味,其中混杂着清冷的体香,闻起来并没什么熏人,还带有些迷诱的气息。
陆欢浑身震了一震。
酥麻的电流感由着脖颈相挨那处,顺着血液遍袭全身。
她回神,暗在心中道了句真麻烦,便拉过白矜的手臂搭在肩上,手搂住她的腰肢,带着她往电梯走。
白矜看起来身姿纤瘦,扛起来也是如此,并不是很重,陆欢只是稍费点力气便把她带回家中。
打开房间门,把人放倒在床上,陆欢稍歇口气,认为做到这步已然差不多。
“陆欢”白矜念道。
她对她的称呼一直都是直喊名字。幼时初见那会儿喊的是姐姐,但在陆欢几次的大吵下,她没再那么喊过。
陆欢正想走,顿住脚步,“做什么?”
一句话问下去,没有回音了。
白矜的眉头紧拧,面色不太好。
陆欢收回视线,走出去。
她平时也有醉酒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吐一顿再睡上一觉,因此家里并没有准备解酒药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