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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的发丝渲染得亮金,冷眸轻轻一瞥。清冷的气质与烈火夕阳相互碰撞,有着别一番的氛围感。
果然,美景更称美人。
陆欢脑海里不知从哪冒出这么一句话。
正想要收回手机,上方又蹦出消息。消息人的备注名是老席。
发来了一张图片,是一个高檔酒柜的照片。
陆欢再眼熟不过,前些天席杭于出了点事,打电话求她收留,之后住进了她不常去的那座别墅里。
而这个酒柜就是那别墅里的。陆欢收集了些许多品质不错的红酒,小几千小几万的,应有尽有。都整齐规划地摆放在红酒柜上。
三室一厅小套房没地盘放这个,空闲别墅放酒柜倒是刚刚好。
这一张图片发来,什么都没多说,陆欢却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打字发去:
[这点事还问?]
觉得还差点什么,又发了个白眼表情过去。
备注显示对方在输入中,回消息回得很快。
[得,多谢总裁大金主{呲牙笑} ]
陆欢被这称呼逗笑了,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席杭于是怎样一副浮夸的表情。
许久没有动静,白矜转过来头时,恰好看见陆欢含着笑,看微信聊天界面,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她在跟谁聊天?
好像很开心。
白矜很少,很少见到她有过这样的笑容。
其实后来的陆欢与她在一起时,有很多时候在唇角含笑,很温柔。配上她那张凌厉的面容,极为蛊人。
却也充满了欺骗性。
故意温柔的假笑与本身的笑,原来差了这么多——
陆欢注意到白矜视线,才反应到自己已经停顿太久,哦了一声放下手机,“我们回去吧。”
白矜收了收手指。
“好。”
回到家时,夜幕已经落下,浓夜遮盖了一袭沉醉的夕阳。
或许夕阳并没有消失,只是掩藏起来。
在某一天的某一时,会重现天日,再度惊艳。
吃完了晚饭,回到家不需要多去做很多事。
八点左右,白矜已经洗完澡出来。
客厅放着电视,陆欢坐在习惯靠着的那处看平板上的资料。
白矜坐到她的一旁,将洗完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面。
陆欢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一个电话响起来。
见到来电是别墅的保姆,她起身,走到外面阳台上再接。
平时保姆知道她忙,为了不多打扰大多数时候都是发短信。所以打电话通常都是有要紧的事。
接通电话后,保姆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陆,那个席小姐她喝了不少。”
这陆欢倒是猜到了,“嗯,怎么了?”
保姆声音放细,“她有点难过的样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红眼睛,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是么
陆欢抿了抿唇,“好,我过会儿就回去,您帮我看着她一点。”
“哎好。”
挂断电话后,陆欢折回去,边匆匆拿起外套,边跟沙发上的白矜交代,“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你早点休息。”
动作利索且快速。
没等白矜多问,她就已经拿过车钥匙开门出去。
门一关,室内只剩下白矜。
安静得十分突然。
白矜看着果盘,暗了暗神色,目光留在陆欢消失的门处,顿了许久。
“”
时间过了很久,显示的追踪定位红点才停下。
白矜也查到了那个小区。
是很有名的富人区,或许是陆欢别的房产地,也或许是别人。
她为什么半夜,会回那呢。
白矜看着手机屏幕,指尖缓缓地摩挲着。
是有人
在等她么?
我失眠了
车停放在前院,别墅室里灯光通明。
陆欢已经隐约猜到些发生的事,只是在等席杭于调理完把事情讲述完整的时候。
她了解这人,太过于优秀,太过于耀眼,但往往就是这样平日最夺目的人,才是最擅长伪装自己的人。
其中的伪装,包括但不限于掩藏负面情绪,掩藏伤口。
推门进去,客厅的冷空气裹挟浑身。
保姆注意开门动静,看到陆欢来,担忧的神情可算有所松缓。
她正想要说话,陆欢抬手打断她,示意她不用出声。
保姆阿姨便指了指客厅处,告知陆欢人在那里。
陆欢点头,保姆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她们。
客厅宽大,天花板琉璃灯饰折射晶亮的光芒,愈是靠近,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就越是浓厚。
电视机的柔软沙发前坐着一个女人,发丝散乱,背靠沙发,双腿曲起一同放在沙发上,双臂环绕腿部。
穿着洁白色浴袍的身子蜷缩,手中还不忘捻着红酒杯。
陆欢抬步过去,走到她的跟前。
席杭于好似感觉到点不一样的动静,便抬起头来。
姣好的面容上带着疲惫,迷茫,面颊泛着微红,几缕不知道是被眼泪还是汗粘湿的发丝黏在眼角处。
看见这十分熟悉的人影,她眯了眯朦胧的眼,好不容易将重影并合成一个。
喃喃道,“做梦了,大忙人竟然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