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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上回在医院的那次。
只是现在,不会有人再哄她了。
陆欢冷呵了声,下床走出去。
这块是钟若在自创工作室公司旁边开买的房,因为刚买没多久,很多家具还没有购置全。整体都比较干净。
陆欢刚走到客厅没一会儿,钟若就也从门里出来了。
“醒了?”
“嗯。”
“我也刚醒烦死了,脑子有泡似的大早上打我电话,说好了我今天休假不许烦我。”钟若揉着凌乱的头髮,骂咧咧地走出来。
家里备了一次性牙刷洗漱用品,钟若给她翻出来,放洗漱台上,又拿着瓶香水到处喷。
起先还好,后来一股浓烈的香味争相涌入鼻里,陆欢蹙起眉,“你摁那么多做什么,熏死了。”
“喷点香啊,不然到处都是味道。这几天都没太阳,潮味可重了。”
钟若理所当然地说道,转头去客厅喷了,“这香水还贵的要命呢!”
陆欢无语,拿过一根把头髮扎起来,正准备刷牙洗脸,刚出去不久的钟若又折回来,趴在门上盯她。
“诶对了陆欢,你车里有衣服没?”
“有。”
“呼,那就好。”得知她有,钟若舒口气,“放哪了,我去给你拿。”
陆欢听这语气,直接回道,“你什么意思,就算我没带,穿走你的两件怎么了?”
“我们尺码不一样。”钟若挺了挺胸脯,“我胸围比你大啊。”
“”陆欢懒得跟她多说,抬眼看见昨晚洗澡时放在置物架上的车钥匙,便把车钥匙往她那一扔,“走开。”
钟若欠揍地在她面前显摆完,拿过车钥匙就出门下楼拿衣服出去。
陆欢刷完牙洗完脸,再用洗脸巾擦拭水珠时,房间内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是她的手机在响。
她边擦着脸,走去接电话。
“怎么?”
听完席杭于的话,陆欢浓色湿眉之下的眸子冷冷一洌。
“我知道了。”
—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席杭于再出去,趴在二楼的走廊栏扶手上看一楼的白矜。
“还在呢妹妹?”
她看着白矜不动的背影,说道:
“听姐姐一句劝,欢啊这性子是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而且渣得很,如果她实在是不愿见你,那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话没说完,因为她看见白矜头也没回,好似当她不存在。
席杭于识相地止住了话,“好吧。”
她刚要走回去,大门打开。
外面的光透进来。
白矜睁圆了圆眸子,朝大门处看去。进来的颀长人影凌厉,张扬,一切都是一如既往。
除去那道眼神。
陆欢几个大步走进来,掀眸看了眼二楼的席杭于,最后将视线落于白矜身上。
两双眼眸相对,是前所未有过的陌生。大抵是因为见过温柔至极的样子,冰冷的感觉一下便就能感受出。
她的眼睛里没有温度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陆欢对白矜的目光,没有温度。
明明只是一天没有见,却恍如隔了很长时间。她连带着整个人,都好像被换掉了一般。
“挺行,都找上这儿来了。”
这是自昨天后陆欢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仅是一个瞬间又回到了最初——
最初陆欢对待白矜时。
她走近时,白矜闻到了从未闻过的香水味。
阴影落下来。
陆欢冷着眼拉过她的手腕。
“走。”
—
阴暗的傍晚,天空中云雾密布,风吹得桥头下的河面泛起涟漪,高桥架上车辆迅速开过,掀起一阵急促的风。
桥的两旁是宽边的人行道。
这个时间点没有她人,仅有两道相距几米而行的身影。
陆欢双手放入外套的口袋内,冷着眼向前方走,身后的人便一直跟着,没有离开一步。
随着她的步伐,始终相隔着一段长距离。
陆欢捏紧了指尖,关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最终在桥长的中央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说吧,怎么找到那的。”
白矜顿下了脚步。
已经很少,很少再听见她这样无情的声音。
比起这两月温柔细语的她判若二人。前段时间的她还会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入睡,会在夜晚一遍遍吻去她的眼角溢出泪花。
可这时的她,凌厉又刺人,仿若冰冷到了骨子里,话语化作利箭狠狠地刺疼心臟。
原来卸下伪装的皮囊后的样子,是这样。
白矜动了动唇。
“你昨晚去哪了。”住在哪,见了谁,为什么身上会沾染浓烈的陌生香味。
见她没有回答上个话题,现如今还傻傻地在问她昨晚去哪,陆欢一时发笑,“执着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么?”
她又冷下了面色,“白矜,别装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白矜缓说道,“我不知道。”
陆欢:“还要装?你应该猜到了不是么?”
晚风吹散了声音,但还是飘入了耳中。
白矜默了默,心跳好似漏了半拍。
是啊她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但还是不知道究竟在执着于什么,抬起眼。
“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