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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当是偿还你,你没有任何错。之后,我们一别两宽,谁也别招惹谁。”
冷淡的语气就像是要抹去她们之前的所有痕迹。
一刀两清。
“不,不要”
白矜心颤了一瞬,摇着头,“不要一别两宽。”
陆欢不顾她单面的拒绝,咬着牙,别开她扣住手腕的手,转身直径离开。
害怕多看见她一眼,陆欢步伐飞快,摁下电梯。
不知道身体在做什么,又是如何做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不想再看见她,或者是逃避看见她。
除去第一眼,陆欢没有再看一眼白矜的脸,和神情。
但脑海中却不断根据她刚才的嗓音,描绘勾勒出那一刻她的模样,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灯光映射下宛如碾碎般的光。
为什么还要出现。
为什么还要再来找她。
陆欢为抛弃这段记忆,整个月把自己淹入充实的计划中,让自己没有精力去想,决定让时间掩盖和衝淡这一切。
搬出房子,到全新的住所,戒掉每晚前喝牛奶的习惯,在公司加班很晚,作息全数回到之前,时间安排甚至与以前一模一样。
为把这些通通盖上,她做了很多。
但白矜为什么还要出现,让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那些所有设立的防线,都在再次见到白矜的那刻重新崩塌,显得极其脆弱。
这些防线都可笑到了极点。
陆欢紧紧咬着牙,胸口呼吸起伏强烈,紧攥在一起的手指关节泛起青白。
坐上回酒店的车,陆欢用着最后几丝力气,朝易铭回復一条消息过去。
[我先回去。]
环州内。
易铭看着消息蹙起眉,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变得奇怪,一抬眼附近的人都没什么多余变化。
过了片刻,与对方的谈话告一段落,易铭携带着几个随同的启宁员工出门去,正好撞见走廊快步走过的人。
发丝随之带起,那张冷艳的侧脸一晃而过。
白、矜。
易铭微微睁大眼睛,心底念出这个名字。
而与此同时,助理在后面追着喊颜总。
颜总?
这一喊,易铭很快就反应过来,将所获得的信息快速对接——白矜,就是环州的颜总,也就是刚才提出要与陆欢单独见面的人。
她也很震惊,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顺着慢慢往前回想。
长一段时间之前,白矜被辞退。
这件事易铭有耳闻过。
她先前猜过白矜和陆欢之间二人的关系,又发生这一出,心中早有猜想。
但这毕竟是二人的私事,易铭没有多问过。
现在看来,她们二人,关系真的不太简单。
而且目前,更像是前任相见的桥段。
这也能顺着解释白矜为什么要单独见陆欢,而陆欢一见后就直接躲走。
思绪收回当下,白矜正不顾身后助理的追寻离去。
易铭看向她的背影,又看向手机屏幕上陆欢发来的短信,也急忙追回去。
—
车辆行驶的很快,很快抵达目的地。
陆欢回到酒店中,这时的她额头上已经遍布一层细汗,紊乱的呼吸不止。
走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往自己脸上泼去,几次三番,冰意浸透肌肤,头脑被迫清醒。
粘湿耳边的几根发丝,剑眉被水打湿后显得更是浓色。颗颗水珠顺着白皙的面庞渐渐下滑。
陆欢抬眼看向面前镜子中倒映的自己,仅是两秒,一股回忆直直击来。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镜子。
缓过来几秒钟,所有情绪都被压下。
陆欢低头苦笑两声,嘲笑自己的狼狈。拿过一旁的纸巾擦干水珠。
“”
状态与情绪经过短时间的调整,再次恢復到平常。
陆欢看见了外面的天。临近中午时分,如昨夜所猜的,今日没有太阳,乌云阴沉。
过了没多久,易铭打来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陆欢,你还好么?”
陆欢默了默,“没事。”
易铭听出她话语内的不想多谈,先把一上午的交谈结果告知她,最后再询问意见。
沟通的很顺利,只要启宁这边同意,就可以进行更深一步的了解。
这对公司无疑是好的。陆欢不会因为私人情感影响公事,当然是同意下一步进行。
尽管她不想再有牵扯。
同意下步进行,这也如易铭所料。她一直知道陆欢是个公事公办的人。
易铭又问道,“那下午。”
“下午你去吧。”陆欢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有点不舒服,在酒店休息。”
易铭:“好,那有事给我打电话。”
挂完电话,陆欢看向空荡宽敞的酒店房间。
“”
她不会意气用事因为这点事就干脆逃离苏门。于是在片刻后,解决完中午饭,便打开电脑,再次将自己陷于繁忙当中。
所有注意力都投放于手头上的工作,让时间悄然过去。
到了基本处理完,已经是下午三四点。
外面天色愈加的黑,像是夜里七点的天色。
没过多久,陆欢就收到易铭发来的消息,说过程顺利,看天气似要下雨,就提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