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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秀见她心里这样信任自己,自然又是欢喜又是忧惧,她怕乌铭还要再动手,当即道,“好,我现在就写信给我师傅,你先将她放开。”
乌铭大喜,立刻松手,将白无相丢在地上,走到风水秀身前来。
风水秀微微喘气,身子往后退了半寸,有气无力道,“你拿近一些。”
乌铭见她们两个都被绑住,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并不疑心,立刻走得更近,将木片递到风水秀手边。
不想风水秀直接伸手将木片捏碎,手掌一伸,拂向他的面门。
乌铭防备不及,竟真叫她一掌拍中,隻觉一股强大的劲力拍在他面门上,力透骨肉,眼鼻瞬时流出血来,视野里一片模糊,什么也不清。
他立刻摸出三枚毒镖在手心,往前掷出,却听到三声落地轻响,竟都落了空。
接着,他就听到锁链哗啦作响,砰地一声,连房屋都震动了起来。他努力眯起眼睛,却依旧什么也没看清,只是感觉到身前空气异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呼啸着朝他袭来,他立即向后纵开。
这时,他眼睛才看得清晰了些,见到风水秀竟将锁链从墙上拽了下来,手中挥着两条铁锁,朝他急缠而来,心里大惊。
“难道你还想弑父吗?”乌铭怒喝,当即要伸出手抓住袭到身前的锁链,不想锁链到了眼前竟是长了眼睛一般,避开他的手,转而向上,竟将他脖子紧紧锁住。
乌铭隻觉一股大力从铁链处传来,锁得他头颈一阵剧痛,他当即伸手去抓锁链,欲用掌力将铁锁震断。
谁想风水秀接着就是一掌劈到,他被铁链锁住,根本躲避不开,胸口当即中了一下,顿时筋骨尽软,双膝一弯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风水秀刚才隻恢復了七成的内力,见到他要伤白无相,心里虽然没有把握,还是不得已冒险出手。她见到乌铭晕倒在地,心里才松了口气。
她从乌铭腰间解下一枚钥匙,把手腕脚腕上的铁链打开。
方才那番打斗已经将她的内力耗尽,她无力再出手。为了以防万一,她又把铁链拷在乌铭手脚上,这才慌忙走到白无相身边,将她扶坐起来,“无相,你没事吧?”
白无相狠狠瞪了乌铭一眼,“水秀姐姐,你做什么不把他一掌打死!”
风水秀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只是沉默不言,伸手将捆住她的绳索解开。
白无相立刻就要站起来,不想全身发软,才起身就又跌坐回去,倒在风水秀怀中。
她立刻抬起头,猛地撞上风水秀的目光,只见她眼神温柔,无比关切地看着自己,不自觉就红了脸,“我……我怎么没有力气……”
风水秀看她脸颊绯红,隻当她是气急了,视线往她脖子看去,那枚细小的毒镖还钉在她脖颈上,雪白的肌肤上添了一点墨青色的伤口,十分碍眼。
她当即道,“你别动,这枚镖上有毒,我替你将毒气逼出来。”
白无相这时才察觉脖颈那处传来的阵阵麻意,四肢越发无力起来,只能依偎在风水秀怀里,乖乖点头。
她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鼻尖嗅到她身上好闻的浅淡香气,心跳不知为何竟急促起来,擂鼓一般砰砰直跳。
为了消减心中那股莫名的慌乱,转移注意力,她立刻开口,又将那乌铭痛骂了一顿,“该死的叫花子,竟敢拿毒镖扎我。等我恢復力气,一定要拿毒镖给他扎上十七八下,叫他也尝尝中毒的滋味!”
不料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她转眼看去,就见风水秀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不禁羞恼道,“有什么可笑的?”
风水秀不论她说什么,都觉得欢喜,轻声笑道,“好了,快别乱动,我帮你把飞镖拔出来。”
白无相抿住嘴,“不过是一枚小小飞镖,我才不怕。水秀姐姐,你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快些动手吧!”
风水秀当即伸手摁住她的肩膀,一手将她垂落在颈侧的长发拂开,手指小心捏住飞镖的镖尾,运气将其拔出。
“啊——!”白无相轻呼了一声,想要抬一抬手,却只能抬动指尖,将风水秀的衣袖勾住,皱眉道,“水秀姐姐,我怎么……还是使不出力气?”
风水秀看着她脖颈处的伤口,黑色毒血缓缓渗流出来,毒气丝丝缕缕地朝四周蔓延开去。
她心里不由得暗暗焦急起来,“我如今内力用尽,无法将毒气逼将出来……”
她松开手,让白无相靠墙坐下,起身道,“我去看看,乌铭身上有没有解药。”
她走到乌铭身边,将他袖中怀里摸了一遍,隻摸出十几支毒镖,并没有解药。转回来,却见白无相脸色更加苍白,那毒气向上蔓延到了下颔,向下已经盖过锁骨。
白无相忽然觉得有些寒意,牙关咯噔作响,身子开始发颤,“姐姐,你找到解药了没有,我好冷,这究竟是什么毒药?”
风水秀当即在她身前蹲下,看她嘴唇隐隐发青,这毒气蔓延的未免太快,心里焦急不已,却又没有别的法子,咬了咬牙道,“不怕,我替你将毒药吸出来。”
“那你快些……我好冷……胸口也闷闷的……”白无相说着,就往风水秀怀里靠过去,将她紧紧搂住,“姐姐,你身上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