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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姜子格感觉事情愈发简单了:“那你就跟他说明白,当年你跟徐敏行没谈恋爱,之后也没有,不就解决了?”

贺星苒感觉也有点跟不上姜子格的脑回路,重新声明:“可是他现在喜欢的是祁颂年,我主动交代这些不就是坦白了我对他还余情未了?”

姜子格一拍桌子:“你就是对他余情未了啊!”

贺星苒:“但他对我没有感情了。”

“……”

“……”

两人聊了半天,又转悠回原地。

姜子格是喜欢主动出击性格,她认为靳屿现在喜欢谁不重要,贺星苒能不能再次给靳屿搞到手才重要。

而贺星苒,如果没有靳屿先一步表明心意,她宁可永远原地踏步。

宁愿感情没有一点进展,也要隐瞒好自己对他的心思。

姜子格感觉跟贺星苒聊两句比面对三个甲方还累,她摆了摆手,求饶似的说:“不聊这个话题,吃饭吃饭。”

吃过午饭,下午两人又去看了一个姜子格喜欢的艺术家的艺术展。

晚上早早回了家里,姜子格挑了一间自己住过的客房睡,但客房没有洗衣机烘干机,贺星苒让她去靳屿之前住的房间,用那里的洗衣机烘干机。

打开烘干机,姜子格“咦”了声,拿出一件衣服:“这里怎么还有衣服,你的?”

贺星苒贴着面膜过来看了看,明显不符合她身材的黑色t恤,是领证那天靳屿穿的,之后又穿过一次,洗好放在烘干机里,忘记拿了出来,走时也没带走。

“靳屿的,”她把衣服接了过来,找到干净的一次性袋子装好,又有些犹豫,“他可能不要了吧。”

姜子格反问:“要不要的,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贺星苒有点理解姜子格的意思:这件衣服是两人之间的一次破冰纽带,靳屿对这件衣服的态度,就关系到对她的态度。

他要是还要衣服,两人就不可避免还会产生联系。

思索片刻,贺星苒点开靳屿微信。

姜子格再次出主意:“直接打电话问他。”

通话比较实时,会让人没有反应时间,姜子格面对一些抠门甲方时,都是用这个方法催款。

贺星苒咬了咬牙,拨出电话。

“喂,你好。”

短暂的呼叫提示音后,传来靳屿惫懒的声音,他对谁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态度。

贺星苒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小声说:“是我……”

怕他反问她是谁,贺星苒直接开门见山:“阿姨在你房间的烘干机里找到了你的t恤,我给收好了,你看……”

贺星苒还没想到说是要他来取,还是自己给邮寄过去。

靳屿径直打断她,声音冷漠:“不要了,你扔了吧。”

声音穿过沙沙的电流传来, 贺星苒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那……”她嗫嚅了声,忽然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我扔了。”

靳屿“嗯”了声。

四下沉默。

电话那头隐约有重金属乐器敲打和混合一起的鼎沸人声,靳屿正处于属于他的, 喧嚣热闹的世界里。

贺星苒咬了咬嘴唇, 靳屿终于忍不住不耐烦, 冷声反问:“还有事?”

“没……”

“那先挂了。”

“好。”

声音刚落下,手机里就只剩下挂断电话后的忙音, 贺星苒看了看被放在茶几上装好的衣服,一时间有些茫然。

良久,她才对等待通话结果的姜子格说:“他不再打算回来了。”

……

“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酒吧里,乔景琛见挂了电话的靳屿冷若冰霜的脸, 难以置信地问。

靳屿松松垮垮地往沙发上一靠,背后的伤已经结痂,痛感全无,只是偶尔有些痒意,同一段感情并没有差距。

他举起酒杯晃了晃,又想到明天的工作, 只好放下,眉头皱得更深,反问乔景琛:“不行?”

“下定决心了?”

靳屿嗤笑一声,混不在乎似的:“自然。”

乔景琛沉默两秒:“不信。”

靳屿:“……”

乔景琛虽然认定靳屿和贺星苒并不是合适的情侣,但两人从十八岁开始恋爱,中间分开那么些年, 重逢后一下子结婚。

能完成这些的, 至少说明两人其中有一方,对这段感情心有不甘。

他不清楚贺星苒, 但靳屿他还是了解的。

前天他接风宴结束后,回家匆忙洗澡就躺着床上准备大睡一觉倒时差,结果半睡半醒之间,就感觉床头站着一个人。

吓得他顿时瞌睡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靳屿就站在他床头,眉目被刘海挡住,看不清表情。

“你有病啊?”乔景琛骂了一声。

怀里被扔进来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拳套。

靳屿扬了扬下巴:“起来。”

……

然后他就被靳屿拉起来,打了大半夜的拳击。

第二天,靳屿跟有三个肾似的,大早上又把他拉起来去开场地赛车。

一番速度与激情后,乔景琛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了。

靳屿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反问他:“我比不上一个史前生物吗?”

“什么?”

靳屿皱眉:“霸王龙。”

“……”

于是,乔景琛就明白,自己偷拍并在他眼前反复播放的live终于成了两人吵架的导火索。

他们在差不多的家庭背景下长大,自信甚至有些自负是贯彻一生的主题。

能让靳屿质疑自己的人和事并不多,贺星苒就是那个可以轻而易举打碎他稳定情绪的人。

“我说真的,”想到这里,乔景琛喝了点酒,悠悠解释,“你和贺星苒的孽缘还没结束呢?”

靳屿不断皱起又松开的眉头显示出他此时的烦躁,终于还是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朗姆酒。甜腻的味道黏在嗓子眼,并不是很舒服。

他回答:“结束不结束的,决定权不是在我手里?”

乔景琛点了点头:“也是。”

“毕竟人家苒苒从来没有想跟你和好。”

靳屿:“……”

乔景琛跟看不懂他此时烦闷似的,继续说:“当初是她提分手的,如今又是你主动开始的。”

看似选择权在靳屿手里,但是否继续全看贺星苒的意思。

靳屿似乎想到了什么,捏着酒杯哂笑了声,肩胛在灯光下微微耸动:“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还挺对的。”

乔景琛没懂:“什么?”

对靳屿的影响完全不是精神打击那么简单,失魂落魄地从学校打车到机场,他准备飞回西北继续完成学业。

临江的七月初,台风天,机场内客机几乎全部停飞。

靳屿在机场滞留了两天,错过了一场重要考试,差一点完成不了航空公司要求的培训课程,与飞行员与天空失之交臂。

后来完成培训,靳屿的情绪也并不高。

毕业旅行,靳屿对着草原行空发呆,乔景琛想,他是不是在想他已经失去的星星。

沉默了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侧坐下,对他说:“你那大好的青春不只有眼前的星星,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摘星身上。”

“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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