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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顾千筠后背发凉。
刚才,顾千燃坚持要送她们回来,如果她没同意,那她和时安…
程言又说:“但此人戴口罩,看不清相貌,你如果有时间,来医院一趟,看看认不认识她。”
蓦地,顾千筠想到,戴口罩会看不清脸,那么,坏人装好人,是不是也看不清。
那页日记,是她亲自撕掉,扔在垃圾桶里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时安常看的书里。
想通了,全想通了。
面色青白交加,顾千筠头皮发麻,“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程言:“中年女人,一米六左右,偏胖,有点驼背,怎么了,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下秒,顾千筠深呼吸,眼中生出冷意,“嗯,我想到了一些事,我们见面说吧。”
程言:“行,我在医院监控室等你。”
顾千筠:“嗯,好。”
打完电话没多久,时安回来了,见顾千筠愣怔,她问,“顾姨,你怎么了?”
顾千筠面如沉水:“安安,好像要找到害死你家人的凶手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什么?”时安满脸震惊,“不是意外吗,凶手,谁是凶手?”
顾千筠:“我还不确定,不过有很大可能,去看一眼就能知道。”
时安果断,“我去。”
顾千筠点头,“走,现在就走。”
打车到医院后,顾千筠和时安来到监控室,程言抬眼,看见时安,笑笑没讲话,转眼说:“顾小姐,你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顾千筠走过去,看一眼,“认识。”然后,她对时安说:“安安,你还记得在黎南时,照顾你的张阿姨吗?”
“记得啊。”说完,时安将视线放到监控画面上,“这就是张阿姨,她怎么会在这里,奇怪,她不是黎南人吗?”
顾千筠握紧双拳,“是她,一定是她。”
程言察言观色后,关上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想到什么,尽管说。”
顾千筠:“嗯,我捋一下思路。”然后,她拿出一张白纸,在纸中心,写上:【时光德】
程言问:“他是谁?”
时安回答:“我爷爷。”
程言点头。
顾千筠画箭头,又写:【医患纠纷】。
并说:“时光德先生是我的师父,他生前做过一台手术,患者是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术后三天去世了,听说家属来闹过几次。”
程言:“这能说明什么?”
顾千筠继续写:【车祸】。
“这件事发生没几天,我师父和他儿子,儿媳三人,就因车祸去世了,我前几天,便察觉出事有蹊跷,但并未做深想。”
说到这,程言反应过来,这些都是时安的家人,流露出不忍。
顾千筠转下笔:“我们做个假设,【a】是病人家属,她对主治医生怀恨在心,于是,设计这场车祸,造成三人死亡,一家子只剩下时安和她叔叔。”
时安完全懵了。
她说:“然后呢,顾姨。”
顾千筠又写两个名字:【时安】,【时大川】。
“还是做假设,这样的悲剧结果,并没有让a满足,她又盯上了安安和大川哥。”
换一行,写【黎南市】。
“知道大川哥去黎南做生意,有经济实力,a就去他家做保姆,可能是大川哥本人意见,也可能是a教唆大川哥,把安安接过去。”
说到这,顾千筠放下笔,拧眉思索,“a为什么要去待两年,她能做些什么,在这期间,安安有什么变化?”
大脑空了一瞬,顾千筠重新拿起笔,潦草写下三个字:【抑郁症】。
侧头,顾千筠询问,“安安,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有人在你的饮食里,动过手脚?”
时安仔细回想,“我记得叔叔不常回家,都是张阿姨做饭给我吃,我不爱吃,她就送到我房间,我不吃完,她就不走。”
顾千筠:“那这猜想便有机率成立,a给安安服用会引起抑郁症的药物,在安安精神极度压抑时,劝说大川哥带安安去看心理医生,这位医生,很可能也是a推荐的,或者是a故意让大川哥找到的。”
程言跟着顾千筠的节奏走,“我猜一下,这位时先生也出事了?”
“嗯。”顾千筠在纸上画草图,“大川哥家在城郊,当时去的那家医院在市中心,去往医院最近的那条路,前一天刚修路,所以,大川哥迫不得已绕路,在那条路上,救下三个孩子,因此去世了。”
越听,时安呼吸越紊乱。
顾千筠还在说:“那条路偏僻,周围几公里没有居民楼,那三个孩子为什么会去那里,我猜,是有人把他们骗到那里的。”
时安瞳孔猛然缩紧,她说:“所以,叔叔去世后,她就把叔叔的日记,夹到我常看的书里,为的就是加重我的抑郁症,是吗?”
“很有可能。”顾千筠写自己名字,【顾千筠】。
“a没想到,不到两年,安安的病情就好转,这时,她狗急跳墙,想鱼死网破,才有了那晚的车祸,但苏然替我挡灾,于是,她就在我的车上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