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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钰秀将瑜虞和明玲送走之前,她便已然做好这一切准备了。同生共死符咒,是无解的符咒,因为它发作只有那一刹那, 随着她的死亡, 符咒会瞬间带走秦昀的生命。这,才是她最后的底牌。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白钰秀微微扬起一抹微笑。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没有什么能将她和南璃月分开。
而就在那锋芒即将贯穿白钰秀时, 突然间一抹纯净无暇的白色光辉从白钰秀胸前透露出来, 在空气中化作道道晶莹剔透的丝线,将这不可匹敌的一击束缚在了空中。
白钰秀惊讶的看向胸前,那是在七生幻梦之中南璃月为自己所编织的蚕丝锦囊,按理说幻境中的事物,是绝对不可能带出幻境的, 可这锦囊偏偏成为了打破这规矩的存在。
白钰秀还记得南璃月送给自己是说的,这锦囊由念蚕蚕丝所编织而成, 念蚕蚕丝, 情不灭则丝不断,由此而形成自成一格的“道”, 从而成为这世间最为坚韧的东西。
但是此刻南璃月灵魂已然彻底消失,按理说这蚕丝也应该断了,可现在其非但没有断裂,反而如同有自主意识一般保护着自己,其强大足以挡下神的攻击!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白钰秀的脑海之中,南璃月的灵魂并没有消散,而是仍旧存在于这身体中!
这样的想法让白钰秀顿时双眸熠熠生辉,一瞬不瞬的看着南璃月,饱含希望呼唤道:“璃月,璃月,你还在这里吗?快醒醒!”
而秦昀则是气急败坏的不断操纵着南璃月挣脱那诡异的丝线。
该死该死该死!他明明已经成功了,为什么却有这么多计划外的事情发生?他现在是无敌的,他拥有神之力量,可是到现在对面却一次次成功挑战了他神的威能。
绝对不能让她活下去!秦昀前所未有的如此惧怕一个人,其恐惧化为铺天盖地的愤怒,朝着白钰秀涌入。
虽然念蚕蚕丝是可以同天道所对抗的东西,但是南璃月的神之力量同样是天道力量的一种表现。在秦昀的不断催促之下,蚕丝一根根的崩断后消失在空中。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白钰秀心头的希望之火再度暗淡下去,但她仍旧没有放弃,不顾虽是可能穿透胸膛的手,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南璃月,给她以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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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璃月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略有些熟悉的房间,并不大,但是却十分温馨。怎么回事?已经应该已经死掉了啊,这里是……南璃月从自己记忆中搜寻着,却并未发现有这样的房间。 闲住副
就在南璃月迷惑无所解的时候,屋子的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又进来了一个小女孩,脸蛋和眼眶都是红红的,对着床榻喊了一声娘亲。
南璃月这才注意到床榻之上还有一个人,似是长期营养不良一般,真个人形销骨立,连呼吸都是分在微弱。但是即便这样也能看出她掩藏在病容下的万丈荣光。
南璃月隻觉得不可思议,那女孩分明是小时候的自己,而这女人,便是自己的母亲?南璃月很小的时候母亲便逝世了,此后又因为伤心欲绝而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对于之前的事情印象都分在模糊,而她的母亲在月族中似乎成为了一个禁忌一般,所有画像都被烧毁,连名字都不允许被提及。这也导致这么多年过去了,南璃月连自己生母的面容都记不清楚了。
此刻再重新见到病弱的母亲,南璃月隻觉得心中尽是绵绵密密的如针扎般的疼痛。
小南璃月关上房间的门,泪水便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轻轻走到母亲身边,小心的将母亲露出在被子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中去。
即便她做的很轻微,但是其母还是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小璃月后眉目间全然是柔情,她轻声道:“璃月,你怎么来了?你父亲他告诉你不许来的吧?”
小璃月吸了吸鼻子,道:“我听人说母亲你病的很严重,所以就偷偷跑过来了。”她想到自己在墙角处听到仆人向父亲汇报母亲病情后父亲脸上那淡漠的神情,脸上的悲恸更甚。她问道:“娘亲,为什么父亲会变成这样?你们不是很恩爱吗?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
南母从被子中探出手来,轻轻抚摸小璃月的头,面色平静而温和,丝毫不因此时的病痛和不公正的待遇而感到愤怒悲伤。她轻柔道:“璃月,我爱你的父亲,不是因为他完美,所以我才爱他,而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才觉得他完美。”
小璃月抿唇道:“可是他对你一点都不好……母亲,你恨父亲吗?”
南母轻笑着摇摇头道:“并不是不爱了,而是因为他的爱太自私又骄傲了,所以总是以自己为中心,即便是最亲密的人,也会去怀疑,而他一旦怀疑的人,就不会再相信其解释了……他啊,是以为我不爱他了。所以我虽然怪他,却一点也不恨他。”
小璃月气愤闻言道:“如果我以后有爱人,我一定全心全意相信她,也要让她全心全意相信我。嗯……如果她做了和父亲一样的错事,我就不要她了!”
南母又爱怜的摸了摸小璃月的头,道:“不,她或许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是你要透过表象去看清实质。她是否是真的想伤害你,是否是不爱你了,你自己又有没有原因呢?然后再做出你的决断,不然,小璃月会后悔的……嗯,当然,小璃月可不能平白无故的吃亏哦,她要是做了什么错事,自然也要好好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