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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创业那会,遇到的那个男o,你记得吧?”
眼前的大猫眨巴着明亮的眼睛,通过这句话,轻而易举的勾起了宋好音不太美妙的回忆。她的脸色比周其维更阴沉,马上抚着周其维的肩膀,担忧的靠近问:“怎么提起他了。”
“我不是说过,当时有个女性oga被我锁在浴室了……”
“那人就是刘时雨?”遍览剧本的宋好音马上说出了重点,如果不是刘时雨,其维不会聊起这事。
周其维点头,她埋在宋好音的怀里,低声讲了某部分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故事。
在签订保密协议不久,周其维应邀前往云顶山庄应酬,再次见到了那个女性oga,就是刘时雨。
“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是云顶的,资深公关。”
宋好音瞠目结舌,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嘴:“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出道了。”周其维没回答。
“……”宋好音很快了然:“我听说过,有些星途不火的艺人,会参与一些特殊的活动。”
这种参与并不是某些经纪公司安排,而是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环境里,很自然的会形成“需求方”、“掮客”与“出品方”,说来好笑,这甚至算某种心照不宣的副业。
隻是与大众想象不同,爆红的艺人并没必要参与那种饭局—不值得、也没时间—行程太满。
这么多年,宋好音也隻是听说圈内掮客诸多传说,却并没有直面过交易现场。
哪怕宋好音当初说气话,要把自己卖掉还债,也隻是气话罢了。事情尚未滑向最糟的地步,她的身边就有了周其维这隻大型肉食系生物,让她得以借势。
狐假虎威,东山再起。
摸摸肉食系生物的头,感受着掌中柔韧的发丝,宋好音听周其维继续回忆旧事。
签保密协议的时候,全程都是杜昕代为出面,刘时雨或许误会了周其维的身份,在云顶看见她,居然跑来威胁周其维不准乱说。
“太奇葩了,对吧。”周其维蹭在女友怀里,享受着饱含关怀的爱抚:“后来她就不知所踪了,大概是她背后的人把她送出去留学吧。估计这‘留学’还顺便整了容,她现在和过去差别蛮大的。”
红气养人,不过这些不用告诉周其维。宋好音盯着她的发顶,突然问:“你还真是云顶常客啊。”
“我不是,我没有!”
周其维抱住宋好音,高呼无辜,以示清白:“我的确去过云顶应酬,但都是早期。后来公司上了轨道,拿到海军方面的订单,就不用去了。”
“我创业那会,云顶更像是高端商务洽谈的地点,其实现在……也不能说云顶完全是销金窟。”隻是谈生意的人少了,搞东搞西的人多了。
宋好音隻是吓唬周其维,她最近发现了“欺负”女友的有趣之处,恶趣味发作而已。昨晚刚提到了天体营,今天谈起销金窟,周其维一定会炸毛的。亲亲发顶,宋好音对刘时雨有自己的看法:“虽然她在这有些奇怪,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也不能管人家住哪。”
这话没错,但周其维有种动物性的直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刘时雨住在这里,早晚要出事,并且影响到宋好音。
“我们出去走走吧,隔壁市后天有巡回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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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本次画展正是有九州&盘岩文化主办,宋好音拉着周其维低调的站在角落里,却遇上了熟人。
说冤家路窄好像有些不对,自己根本不在人家眼里,李悠看着那双熟悉的身影,一时无语。
还是资深防偷拍人士宋好音发觉了她的目光,顺手拉了拉周其维的衣摆,两个人隔着展会通道,与李悠颔首致意。
“她居然亲自来了。”宋好音的感慨并非没有由来,这次参展的画家都是新锐,没有什么传世名作。
“大概是想做好最后一件工作吧。”周其维语气调侃,又低声告诉宋好音:“她想辞职。”
“再去做律师?”
周其维摇头:“听说她家希望她回到公务员体系。”
两个人在画展里漫步闲聊,绕来绕去,她们在角落的一幅画前驻足。
这幅画的手法很精妙,用的是素描铜版画的技法,绘製了欧罗巴大霍乱爆发时,死神在假面舞会上拉小提琴的情景。
“模仿丢勒。”宋好音为周其维解释,“这是最古典的古典绘画方式,技法相当纯熟。”
周其维沉默一下,偷偷对宋好音嘀咕:“我觉得这人适合画□□。”看看这完美的排线,就差变色油墨和无酸纸了。
宋好音被她奇怪的幽默感逗笑了,很快,周其维又指着一幅画:“这是同一个人画的,感觉像是抽象版的岩间圣母。”
这次宋好音没有说话,她隻是定定地看着这幅画,大概过去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她忽然问周其维:“你喜欢孩子吗?”
不要怪周博士脑洞大,而是她们这样经常小别胜新婚的情侣,见面就容易滚上床,如果一次半次没有做好避孕……
“你……”周其维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似的看向宋好音,从脸打量到腹部,迟疑着想问个究竟。
宋好音也在观察,她这位女朋友的脸上没有厌烦和抗拒,隻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