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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应也没关系,是自己太冒失了。其维对婚姻感到紧张、不信任都很正常,自己不该这么着急的。
“……是我唐突了。”
“我也要求婚的!”周其维从椅子上跳起来,劈手抢过宋好音手上的戒指,十二万分委屈:“我答应!我只是、我也准备了求婚戒指。”
周其维选择的戒指很奇特,准确的说这更像是吊坠,她认为宋好音或许不想公开,那么可以将戒指当做项链戴在身上。指环选用了稀有金属,指环外侧微雕着宋好音的生日花—玫瑰,钻石被打磨成了宋好音第一座影后奖杯的微缩版。
“我一直在想,应该什么时候把戒指送给你。”
周其维松了一口气,戒指总算拿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说:“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想,今天是求婚的好日子。当然求婚这件事不公开也ok,你可以把它当成项链带着,我觉得它很衬你……你喜欢吗?”
“你愿意让我为你戴上它吗?”
有一颗眼泪落在了宋好音伸出的手上,周其维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完美的帮女友,不,帮她亲爱的未婚妻带上了求婚戒指。
宋好音也为周其维戴上戒指,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笑意,可是她们抱在一起的那一刻,双双把眼泪沾在了对方的身上。
“妆都哭花了。”
周其维抽噎着,完全丧失了高知女性精英范,看见宋好音还在笑,她更委屈了:“我坐在那,让她们摆弄了一个小时!”她平生第一次坐在化妆室,任由造型师对自己指指点点。
双手轻轻抚上周其维的脸,宋好音忍住笑意,轻轻帮她拭去眼泪:“我的其维好辛苦哦。”
“就是,我好辛苦的。”
周其维从未发现自己是顺杆爬的好手,理直气壮地靠在宋好音怀里小声抱怨:“全靠我想着今天求婚才坚持下来的,你不知道我在那换了多少件衣服,累的腰疼。”
轻轻为她揉揉腰,宋好音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是在造型师那里的话:“是造型师围着你换衣服?”
周其维在温柔乡里全然忘记人间险恶,还夹着嗓子不知如何造作才好:“是啊,她们围着我让我试试这个,试试那个……”
温暖的怀抱离开,宋好音还在温柔的笑,周其维却感到气氛不太对了。
宋好音被她看的别扭,她微微尴尬地扭头,又被周其维捧着转过脸,就听这人憋着笑:“她们围着我,是要看造型效果啊。至于衣服,虽然要挑选最合适的,但也不用每件都试过。”
“可我躺了两个月,当然没力气,你看我的腰。”
宋好音的手被牵着放在了周其维的腰上,她下意识捏了一下,的确瘦了不少。将人抱在怀里,周其维居然有了几分弱不胜衣的姿态,宋好音心疼的想,以后一定要把人看好,远离那些危险人物。
“刘时雨被带走调查了,听说和那桩案子牵连不小。”
宋好音想起了这场无妄之灾的源头,刚提了一句话,周其维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近乎撒娇的抱怨:“我们刚刚求婚成功,你居然提别人的名字,哼!”
宋好音想笑,可她笑出声,周其维的面子一定挂不住,隻好忍着笑,将周其维推回椅子上。
这餐饭让人食不知味,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她们上车准备回家的时候,随行秘书甚至嗅到了隐隐约约清冽明亮的果酒香气。
眼神交错,周其维甚至认为自己的信息素在车上就会失控,谢天谢地,感谢腺体没有在车上出问题。毕竟《宋好音&周其维新婚车震》这种新闻实在是太炸裂,周其维并不想和自己的未婚妻求婚成功第一天,就因为这种新闻上热榜。
周博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自己在进入阔别二月的家中,就像小动物落入陷阱。她的信息素被宋好音引领着,盘桓在整个房间。干邑香气仿佛有了生命,被接骨木清冽明亮的果香包裹缠绕,最后融合在一起,无法区分彼此。
在这一生中,母亲是自己的母亲,但也是别人的妈妈;姥姥是自己的姥姥,但也是别人的姥姥;杜昕和宣庭鹭是朋友、是家人,她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只有此时此刻,周其维才切身感受到,这世上终于有一个人,自己对她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们会将彼此的一切融入对方的生命,她们会永远在一起,就连死亡也无法分开。
腺体被刺破,明亮清冽、酸酸甜甜的果香加入了干邑悠远的酒香,从此以后,每一缕酒香里都会带着宋好音的味道。
路边的单身狗
宋好音很奇怪。
这并非璩元之的臆想, 而是宋好音给人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对劲。
这种微妙的感觉并非来自于宋好音身上微微泄露的信息素,考虑到她和周其维在酒店那副脉脉含情的模样, 她俩深度标记并不奇怪;
当然也不是来源于周其维恢復健康,距离公开周其维出院已经过了俩个星期, 宋好音还不至于兴奋这么久;
更不会来源于自己穿了露肩装。璩元之颇有自知之明, 她换件衣服,还不值得宋好音大惊小怪, 改变行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