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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私塾先生犯腰伤

 

厌学的小少爷爱上了私塾里的病弱先生。

小少爷最是贪玩淘气,再加上又是家中独子,自从生下来便是金尊玉贵的,在府里也是说一不二。

一来二去,脾气越发骄纵,及至束发之年,都没有去私塾读过一天书。

老爷和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心一横,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硬是押着又哭又闹的小少爷去了偏远的小私塾。

“儿啊,你也大了,不可再像往日那样胡闹,听到没有?你在此处同沈先生好好修书,待你学成之日,再回来见你母亲和为父。”

老爷说罢,硬下心肠,搂着不住抹泪的夫人,抚须离去。

“我不,我要回府!母亲,您不是向来最疼我的吗?”

小少爷见父亲这次是铁了心要送自己走,登时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也不顾周围有人,扯着嗓子又哭又闹。

“这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吃的喝的都没有,我才不要在这儿!”

见一贯慈爱的母亲没有过来安慰,他心中愈发着急,便抬起脚来,一脚把立在地上的牌匾踹了个稀巴烂。

只闻得哗啦一声,他正欲拔腿追赶,却听闻一阵虚弱的咳嗽声自不远处传来。

“咳咳,可是花小公子?切勿动怒,来,随为师,这边请。”

那声音一字一顿,细弱得如同喘息,瞬间就牢牢勾住了他的心弦。

小少爷把已到嘴边的哀求咽了下去,回过身来,便望见了一袭白衣的私塾先生。

一双美目灿若星辰,眉宇间尽是病气,青丝松松的在脑后挽成一个髻,竟如那衣袂飘飘的谪仙一般。

他似是走得有些急了,微微有些气喘,歇了片刻,一手扶腰,一手捂心,悠悠而来,在小少爷面前站定。

“咳咳,为师姓沈名溪,字淮序,花小公子,随我来吧。”

那声音如同溪水淙淙,宽松的大褂遮不住窈窕的身段,弯弯的眉眼尽是笑意。

小少爷怔在原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骨节修长的玉手,缓缓点了点头,突然就不想回府了。

见他愣着没动,沈先生微微倾身,牵过他的手。

“花小公子?”

私塾先生的眼睛亮亮的,松开扶住后腰的手,身形似有片刻的僵硬,又很快恢复正常,抬起衣袖轻轻拭去他的眼泪:

“花小公子,可愿告诉为师,为何不愿来这里?为师知道,你素来,不喜读书。可你不用担心,这里,吃的很好。你若愿学,便学;若不愿,咳咳,为师也,不会逼你——”

话音未落,先生咳得愈发急了,单薄的身子在微冷的春风中微微颤着,竟是支撑不住了。

那俊秀的脸颊通红一片,一手死命撑在腰后,另一只手牢牢抓着小少爷的手,不得不把全身的重量倚靠在小少爷身上。

“咳咳,哎呦——”

一时间气喘连连,小手不住捶着心口,美目紧闭,口中不住的呻吟。

小少爷顿感心脏怦怦直跳,周身上下也越来越热,飞快地扭头一看,见父母已经走远了,便仗着胆子伸手,一把搂住了人的腰。

“先生,来,我扶您。”

大手包裹住人纤细腰肢的瞬间,一阵汹涌的热意顺着小腹直往下窜,耳畔传来一声受惊般的轻叹。

先生微微扭动着,似乎是想挣脱,奈何身子无力,轻轻颤了颤,终究还是软绵绵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劳驾,见笑了。”

沈先生掩唇轻嗽两声,垂着眼睫,在他耳畔低低地道。

一缕清冷的幽香自袖口而出,那长长的眼睫如同扑扇着翅膀的蝴蝶。

小少爷的心音一下乱了,努力面不改色地直视着前方,余光却捕捉到了私塾先生耳尖上愈来愈浓的那丝红意。

他正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悸动,却听到咔哒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先生单薄的身形一晃,又急忙扶着腰稳住,有些慌张地开口了:

“哎哟!学堂的牌匾,怎的碎了——”

原来,方才人踩到了牌匾的碎片,脚下一滑差点没有站稳。

现在吓得气都喘不匀了,白皙修长的手死死捂着心口,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

“先生,我,我——都怪我,您别生气!”

一阵愧疚涌上小少爷的心头,抓耳挠腮想着该如何弥补。

还想说什么,却见先生咬着唇朝他轻轻摆了摆手,小手摸索着扶住一旁的树干,另一只手死死撑在腰后,艰难地朝前倾着身子。

膝盖骨咔哒咔哒作响,两条细瘦的腿儿颤个不住,看那样子,竟是要自己蹲下来!

“先生,先生,您这是——”

话音未落,就听闻人腰骨处危险的咔嗒一声,身子猛然一颤,小脸顿时又白了几分。

“哎哟,为师这腰,受不住……”

小少爷急坏了,把人死死扶住,就见他微微扬起脸,用气音道:

“捡起来,粘上,咳咳,还能用。”

说着,便推开他的手,颤颤巍巍地还要弯腰。

可那后腰僵硬一片,如同铁板一般,哎哟哎哟呻吟了半天,哪里还弯得下去?便只是卡在原地不上不下。

“您做什么,这哪能用啊?”

小少爷急了,不管不顾把人护住,扶着往学堂里缓缓走去:

“先生,这是我弄坏的,一人做事一人担,我明天就给你做块新的赔罪。”

先生闻言,摆了摆手,侧过脸来,轻轻笑了:

“无事。年轻人,气太盛!你往后,可不许这般冲动了。”

“徒儿知错了,日后必然不会!”

被那清冽如山泉的目光注视,小少爷只觉得两颊越来越滚烫,郑重地连声保证,又被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摸了摸头发。

“好啦,多大点事。快扶为师进去吧,方才才说到一半,弟子们该等急了。”

被触摸过的那一小块头皮兀自发烫,先生收回手来,直视着前方,不再开口。

私塾先生就这么一直被小少爷扶着腰搂在怀中,几步一停,慢慢来到了学堂里。

小屋子不大,却是窗明几净的,简单地放置着几把木质桌椅,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学生,都面带惊异地望着小少爷扶在先生腰间的那只手,又望向两人通红的耳根,嘴巴张得老大。

“就是他把咱们的牌匾踹碎了?”

“是啊,叮叮哐啷的好大阵仗,把沈先生吓了一跳!”

“看什么看?”

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让小少爷如芒在背,不觉脸上也开始发热,凶狠地瞪回去,又被冰凉的手安抚般捏了捏。

“咳咳,无事,他们,没有恶意的。花小公子,你挑个座位坐下吧,我自己走,就好了。”

说着,私塾先生松开他的手,将手重新扶在腰后,边虚虚捶着腰骶,边颤颤巍巍地一小步一小步走上讲台。

小少爷屏住呼吸,就见他在讲台上站定,小手在腰后摩挲了两下,吃力地抖着手拉开那把铺满软垫的大椅子,又飞快地用那只手死死撑住扶手,迅速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嘶呃——”

似在积聚力气那般,微微喘了两口气,把心一横,咬着薄唇,闭着眼睛,开始慢慢坐下。

他坐的极慢,一寸一寸都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不住小口小口呼着气。

没多久,只闻得膝盖骨咔哒一声,两只细细的手腕也因过分用力而抖若筛糠。

可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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