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医生,我真没骗您,我们乡下人结婚早,您看,这就是我丈夫。”
柳沄沄一把挽过他的胳膊,亲昵地贴近了一些。
耳后又升起热浪,他在余光中忽然发现,不知何时,柳沄沄在脸上抹了些草药的余土,和他裤子上沾着的泥渍正成呼应,降低了不少面前护士的怀疑。
“行吧,那你们进去把东西放下,管理药房的医生这会儿不在,你们在这等一会儿。”
楼梯口有人在唤她,护士把门给他们打开,就又回前面那栋楼了。
“看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等护士的脚步声淡去后,柳沄沄自然地放下来胳膊,把他拉进屋内。
“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如果我这两天没有再出现恶心头疼的症状,应该就没事了。我把挂号费给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动作惊到了。
在他关门放东西的几十秒内,柳沄沄已经站到了窗台上,面前的窗户也被推开了半扇。
“你你这是干啥!”
“把门锁好,有人来了叫我。”
柳沄沄对他的惊慌充耳不闻,继续往窗外探去身子。
狭窄的窗台和四层的高度,哪一样都让纪禄源心惊胆战。
对方的每一步更是快让他难以呼吸,楼外的铁梯,隔壁的窗台,逐一成了她的落脚点。
待她最后一步跳进隔壁房间后,他才勉强放心。
一阵翻找,柳沄沄终于看到了那一年的出生记录。
没错,刚才在陪纪禄源挂号时,旁边的那条队伍里,正排着薛阿妹拖她帮忙找寻的那位领导。
这几天她把那张照片反复看了几遍,已经记住了他的长相。
更巧的是,他好像遇到了快生产的下属夫妻,正热心地和他们介绍,自己的妻子也是在这里生的孩子,让他们放宽心。
谈论中,柳沄沄又听到了几个关键词,儿子,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