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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伊芙感知到他今日心情有些差,合上日程表,旋开了车载音响。

而大约就是在晚上七点,他们正赶往某个应酬局路上。

晏池突然出声,让司机换了个目的地。

伊芙温声提醒:“今天的局是……”

直接一句:“推了。”

骆书禾中午并没有吃饱,上的多是生冷海鲜。她看着就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南瓜浓汤,吃了几口菜,下午就开始饿肚子。又临时收到班里一份文档让她改格式,再抬头时天都黑了。

她搬来那张梯子继续填色。

大门就是在这时候打开,骆书禾听见脚步声,并没有在意,专心手上工作。

身后半天没别的动静,骆书禾这才回头去看,眼里的讶然怎么藏都藏不住。

“你怎么来了。”

“不行?”

晏池是觉得她工作的模样挺好玩,今天天很热,室内连空调都没有,只有角落一架风扇呼呼作响。骆书禾索性把头发拿只铅笔全部盘了起来,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也随便在衣角打了个结,隐隐可见一节白到晃眼的腰。

骆书禾赶紧把那结打开了。

边扯平衣角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晏池没应,朝她伸出了手。骆书禾以为他是要伸手扶自己一把,却不曾想,他直接把她整个人抱了下来。

骆书禾怕掉下去,忙揽住了他的脖子,又怕手上的画笔戳到他,拿远了点。

再抬头,看到了门外恨不得在此刻自戳双目的伊芙。

耳边声音,说不出的欠。

“不是你暗示想见我?”

骆书禾:“……”

她明明问的是你吃饭了吗。

但人已经来了,骆书禾懒得计较,简单把东西收拾了下。再回头看时,发现晏池正在打量那面墙。

“这些都是你画的?”

“嗯……就随便弄的。”

骆书禾并不想提太多,又一拉身上衣服,袖口和衣角都蹭了油彩,对他说:“真要去吃饭?要不改天吧,我衣服有点脏。”

主要是怕给他丢脸,尤其是和他身上那件质地精良,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衬衫一比,看着就是高定和地摊货的差距,这对比不是一般惨烈。早年她曾好奇过他身上衣服都是什么牌子,后来才知道,件件都是国外设计师高级私人定制,从款式到尺码,领口处用丝线绣着他的名字缩写。

晏池脸直接黑了。

骆书禾:“没,没事了,是我脑子不太清醒。”

下车前,伊芙递过来一只纸袋,里面是一套衣裙和一双鞋子。

“都是新买的,如果尺码不合可以和我说。”

骆书禾道了谢,看着晏池默不作声跟着下了车,车窗全摇上去。等车上只剩她后,才动手换衣服。

这时伊芙脸上是带着姨母笑的,毕竟八卦老板花边新闻的机会不常有,在晏池瞥过来时,才略一点头正经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我去订包间。”火速跑开了。

晏池趁这时间,在路边打了根烟。

就是等了快一刻钟都没等到人下车,晏池随手碾掉了烟头,走过去,敲敲车窗。

“还没换好?人饭店都快收拾收拾东西打烊了。”

其实完全是夸张说法,他领来的这间饭馆营业时间很长,只要客户愿意开口,能营业足足二十四个小时。就是需要提前一天打电话预约,每天放出的待客名额很少,即使这样都不一定能预约得上。

当然,并不包括他们这群常来的富家子。

骆书禾有些窘迫地只探了个脑袋出来,问:“有没有别的衣服,这件有点不合适。”

“你问我?伊芙不在这,你去和她说。”

又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晏池凑近问她:“哪不合适。”

骆书禾并不想告诉他,只能缩着身子又想了个主意:“外套有吗?你这有没有别的外套。”

“麻烦。”

好在这辆车算是他日常用的商务车,晏池嘴上嫌弃,想起尾箱有个他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箱。在里头翻了翻,随意抽了件浅灰色衬衫出来,扔给她。骆书禾接了过来穿上,确认不会走光后,才走下车。

衬衫对于她来说偏大,衣袖能直接盖住手背。晏池眯着眼睛打量了两眼,直接发现了问题。他不是很懂女生的尺码,但明明是看着挺小的一条裙子,穿在她身上还能有空余,吊带有点松。

“你是不是又瘦了,在学校没饭吃?”

“有吗?可是我平时吃挺多的。”

晏池没问太多,主要是怕老太太看见了又要唠叨是不是虐待人,两人走进去。

饭店门脸倒没太多新奇之处,偏古风的设计,木制的牌匾刻着字,叫“有味”。

门口两端各摆了盆茂盛绿植,悬挂着纸糊的灯笼。有几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旗袍服务生站在大堂,其中一位见有人进来,立马端起微笑引他们进去,不需要过多交代:“晏先生,里面请。”

走进去才发现端倪。

这儿太静了,没有吵闹的聊天声,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不论是楼梯还是走廊都是静悄悄的,静得能听见服务生清脆且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以及一阵流淌在店里音乐声,是古筝曲《渔舟唱晚》。

人总有种到了陌生地点会依附熟悉事物的本能,骆书禾无意识跟紧了点前头的人。

“还没到吗?”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晏池勾了下嘴角,稍稍侧头看她:“怕什么,这不是有我。”

骆书禾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牵着的手分明又攥紧了些,还轻轻摩挲了下她手心,有点安慰的意思。

等进了包厢才自在些,陆陆续续有人推门进来上菜,动作不缓不急摆了一桌。骆书禾就这么一人面对着满满一桌菜,粗略看了下,起码有六菜一汤,三荤三素,连饭后甜点和果盘都有。

她忘了这位公子哥的龟毛洁癖症,别说一块吃饭,他连桌都懒得上,倒了杯水就自顾自坐到了边上的单人沙发上。

估计在他眼里,和别人吃饭完全等同于看别人吃饭。

骆书禾被迫独自闷头夹菜,活像受刑的半小时过去,撑得她悄悄揉了揉肚子,晏池才放下手中水杯:“吃饱了吗。”

骆书禾把嘴里的苹果块咽了下去,点点头。

“饱了。”

她以为是吃完就要走了。

却看见晏池整个人倚在窗边,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姿态,领带被他解下来扔在一旁,招她过去。

骆书禾抽了张纸巾擦嘴,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后才起身。

然后包厢里那盏大灯被关了。

整间房间暗了下来,剩头顶一盏微微发出光亮的琉璃灯。除此之外,只有他站着的那块是亮的,月光照进来,一束极其温柔的白光,能看见一粒粒细小的灰尘在光中打着转,像在跳一曲圆舞曲。

“愣着干嘛。”

黑暗中,仿佛连声音都是三百六十度立体声环绕式的,刺着人的耳朵。

骆书禾走过去与他并肩站着,注意到此时饭馆换了首古筝曲,有点冷门,她听不大出来了。

还是晏池先问:“今天怎么了。”

骆书禾百无聊赖,把玩着窗户的固定挂钩。

包厢光线暗淡,仿佛连最后一丝面子上的顾忌都被打破,她把今天在咖啡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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