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口遇见岑书意的事情全说了,连同以前的一些事情。
最后晏池问:“你和你姐关系不好?”
他是挺难理解的,他自己本身没有兄弟姐妹,只知道杨锦麒有个弟弟。小时候黏人黏得要命,杨锦麒去哪都要跟着,有一年他们准备去芬兰拉普拉的圣诞老人村滑雪,临行前杨锦麒却因为他弟得了重感冒,自己去不了也硬是把杨锦麒拉下了水,不让他走。直到晏池上飞机前还在被杨锦麒辱骂他弟的信息轰炸。现在长大了倒是好了很多,不说相爱相杀,至少十次晏池找他发现有八次都是在帮忙收拾他弟的烂摊子。
骆书禾是觉得这个不太好定义。
“不是不好,就是关系很淡。何况这么多年没见了,她不找我,我要是突然联系她好像是我上赶着,不太合适。”
晏池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低头瞥她一眼。
嗯,找我就不是上赶着。
但他还是换了个姿势与她反方向站着,背靠着窗沿和她说:“其实你姐和我提起过你。”
骆书禾来了兴趣,看向他:“什么?”
晏池闲散立着:“挺久了。”
严格来说可能都不算提,只是那回电影节他去主办方指定的酒店接人,发现岑书意脸上妆上到一半正在吃晚饭。她的晚礼服是露背款,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手臂和精致漂亮的蝴蝶骨。晏池目光没地放,坐在酒店沙发上等她,就这么听见她看到盒饭后和助理提了句:“这是笋?”
助理很敏锐:“嗯,您是不吃笋?不吃的话我这就叫人另外订一份。”
“不是,突然想起来,我妹妹不吃。”
那时助理挺惊讶:“原来您有妹妹啊。”
“嗯。”
结果再无下文,助理也很有眼力见地转移了话题,催化妆师进来赶紧把礼服再熨一熨要走了,再没有人提起。
骆书禾听完默了一会儿,静静看着窗外。
他们的包厢在三楼,能看见一楼那块空地处郁郁葱葱摆了好些绿植。就在那几盆龟背竹宽大的叶子旁,摆了只盛满了水的大水缸,缸里倒映着一轮白色月亮。
两人在那间饭馆待到了十点半才走。
老宅至今没人,所以这晚还是回的榕树里。骆书禾这回倒是清醒着,边低头打字,右耳塞着耳机听歌,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多是围绕着老太太,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西城那边是有人在照顾着,但骆书禾的意思是起码得抽个时间过去看下,算是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