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陈深瞅了一眼梁齐宴手中的牌,就比上一轮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能连起来,像那么回事了。
时清看到陈深看梁齐宴的牌,开玩笑道:“不要作弊啊你们。”
梁齐宴将给陈深看的牌收回来拿在手里,勾唇笑道:“反正看了也是你赢。”
时清想到上一轮赢的那么轻松,就觉得梁齐宴说得也对,打牌嘛要有点挑战性,就任由陈深对着梁齐宴明牌打。
明牌打的方式就是陈深问梁齐宴出哪个,让梁齐宴把牌压小一点让他出那些杂牌。
最后赢的还是时清,玩了几局后时清拿的牌不那么好了,地主轮到陈深手里去,时清和梁齐宴当农民。
梁齐宴开始打牌很散,就往后斜靠着沙发上,偶尔出那么一两个。
地主换到陈深手里,他终于好好打,对时清出的牌也很配合,几局下来陈深被虐,地主又换到时清手里,梁齐宴全程都在当农民。
陈深很服梁齐宴的操作,每次都搞双标让时清,他看不下去了提出要换一种玩法。
几轮地主下来时清也觉得很无聊,对换游戏没什么意见,梁齐宴全程都兴致不高,也没什么意见。
陈深还没想好换成什么,陈易寒就来敲门让他们下去准备开始吃饭了。
梁齐宴站起来,朝着卧室走,陈深疑惑道:“梁齐宴你不去吃啊?”
“换衣服。”梁齐宴进去关上门。
陈深把牌收好放在茶几上,他感觉好像上面缺少了点什么,反应过来是那根发绳,他朝卧室看了眼,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语气严肃,看着时清说:
“对梁齐宴好点。”
时清被他的一句话搞得莫名其妙。
装醉 “顾客喜欢,商家不得做出调整?……
梁齐宴换衣服换的很快, 在陈深对时清说完那句对他好点后他就打开门了。
陈深看到他从卧室出来,“啧”了一声,“吃个饭还换衣服。”
梁齐宴眉头微皱, 不悦的盯着陈深,“能不能闭嘴?”
梁齐宴走过来, 陈深又要去搭他的肩膀, 被他甩开。
梁齐宴伸手拿起放着的扑克牌, 扔给陈深,“牌拿走。”
“吃完饭上来接着玩呗。”陈深说:“是不是时清?”
时清在一旁看他们两个互动,没想到会被陈深问, 她想了一下说:“不玩了, 下次吧。”
陈深看梁齐宴的态度,只能拿着牌回他房间去了。
梁齐宴和时清先去餐厅,梁奶奶已经在那等着了,餐厅平时吃饭的两张桌子被撤掉,又放上了上次的圆桌。
陈易寒去帮着周齐上菜,梁奶奶坐在桌子边, 看到时清和梁齐宴后让他们坐下, 时清坐在梁奶奶旁边, 梁齐宴挨着时清坐。
等周齐和陈易寒把菜上完一半后, 陈深才姗姗来迟。
他放扑克牌不是真的只放扑克牌, 时清看到他那身黑色的西装后,无语的问了句:“你旅游还带西装?”
陈深拉开梁奶奶旁边的凳子坐下, “正装随时需要, 今天我做主角,不是就安排上了吗?”
梁奶奶笑着说让开始吃,陈深让周齐拿酒。
周齐将酒上完后, 陈深一杯杯倒上酒后,就要递给时清。
时清中午吃得比较饱,现在也不太饿,上次喝的酒有股淡淡的玫瑰味,她打算浅浅尝一下民宿的酒,正要伸出去的手被梁齐宴按住。
梁齐宴的手很冰,大手包裹住她白皙的手背,触碰在一起的手渐渐发出微热,时清的心漏了一拍。
她用疑问的眼神望向梁齐宴,梁齐宴斜她一眼,淡淡道:“你什么酒量自己不知道?”
时清一直都认为自己酒量挺好,但想到前几天两杯就醉的惨烈状,默默收回了手,“这酒度数应该不高吧?”
梁齐宴接过陈深递来的酒杯,勾唇笑道:“你觉得呢?”
“时清这可是我的接风宴,你不表示表示吗?”陈深端着酒杯,一脸伤心的样子。
梁奶奶拍了一下陈深,“好好坐下,劝女孩子喝什么酒!”
陈易寒和周齐终于把菜上完,柠檬酸汤鱼最后出锅,周齐知道是梁奶奶为时清准备的,特意放在了时清的面前,柠檬酸汤鱼旁边还放着时清上次问的蕨菜腊肉。
酸汤鱼的味道隔远了不是很容易闻出来,在周齐端上酸汤鱼后,时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旁边还放着蕨菜腊肉,更爱了。
蕨菜是晒干后用水泡发再炒的,嚼起来满口的香味,她就不打算尝酒了。
陈深看到爱吃的酸汤鱼放到时清面前,很想和时清换座位但忍住了。
反正自从有了时清,他在这个民宿再也不能胡作非为了,而且时清还坐在梁齐宴旁边,他才不想坐梁齐宴旁边。
时清盛了一碗鱼汤拿在手里,笑着问陈深:“要不我以汤代酒,敬你一杯?”
陈深吞了吞口水,拿起面前的小碗递给时清,“你给我也来一碗。”
梁齐宴站起来接过陈深面前的小碗,给他盛的满满的。
梁奶看着年轻人吃饭,也不再管他们,陈易寒和周齐更是低着头吃饭。
陈深问周齐:“周叔,你怎么把酸汤鱼放时清面前?”
周齐:“”
周齐抬起头求助般看了看梁奶奶,这是可以说的吗?
梁奶奶笑着圆场,“小时没吃过,放她面前给她尝尝。”
陈深:“好吧。”
除了陈深以外的几人:“”
时清憋着笑,看着刚坐下的陈深问道:“要不你坐我这个位置来吃?”
陈深看了一眼梁齐宴绷着的表情,算了吧他今天可是专门来当红娘的,才不要坐梁齐宴的旁边。
陈深理了理衬衣的领口,问时清:“时清知道我这身穿搭像是干什么的吗?”
时清喝了一口汤抬起头,“卖保险的?”
陈深:“中介。”
时清说:“那凭你这长相还是应该能卖出去房子的。”
“相亲角的中介。”他补充说。
“你还去过相亲角?”
“”
梁齐宴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陈深,“汤不好喝?”
时清刚好喝了一口汤,以为梁齐宴在问她,她点点头说:“好喝呀。”
还是那股熟悉的木姜子味,比山下农家乐的味道好了不少。
梁齐宴嘴角噙着笑,“嗯,好喝多喝点。”
梁奶奶笑笑,往时清面前的碗里夹了点菜,让她放开吃。
时清被梁奶奶照顾得不好意思,看到远处放了一碗土豆泥,就打算也给梁奶奶盛一点,盛土豆泥的盘子里放了个小勺子,时清站起身给梁奶奶盛完后放回勺子又坐下。
椅子与地板之间的摩擦被打扫时放的清洗剂减小,时清坐下时小腿不小心碰到了椅子脚,椅子向后一滑,被梁齐宴稳稳接住。
椅子后有个靠背,梁齐宴的手搭在靠背上托住椅子,时清才没有因为椅子的靠背摔倒,他的手臂很长,时清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是被他圈在怀里。
时清的脸有些发热,要不是梁齐宴可能她就一屁股坐地上了,她转过头,小声的和梁齐宴说了句“谢谢”。
陈深一直盯着梁齐宴和时清的动静,看到两个人的互动,他笑着站起来给梁齐宴倒酒,“来喝一个!”
梁齐宴收回搭在时清椅子上的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