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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我是他的刀。

 

时针刚指到六点,李恪以的狙击位传来消息:“有车队过来了。海洋火的logo很明显,判断是萨菲的势力。”

她直起身,懵了一秒,然后飞快地提起大包小包冲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一行人在大堂经理的带领下推开了总统套房的门。

萨菲屏住呼吸。

玄关正对沙发,女人斜身倚靠于上,纯黑的长发缎子般覆盖在柔软的曲线之上,白裙委地,如同一泻千里的瀑布。

落地窗放入异国的夕光,寸寸给她度上柔和的光。

如此圣洁。

如此……令人怀念。

萨菲快步走到沙发边上,屈膝跪下,捧起女人纤细的手,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aa……”

几如叹息。

萨菲将额头靠在她的膝上,嗓音低哑如枯水的河流,忏悔着他的罪恶。

她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轻柔地梳理他金子般的头发。

喻蓝江越听越受不了,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压低声音往后骂道:“这鬼佬说的什么玩意儿,恶心死我了,她怎么忍得了的。”

傅东君若有所思:“我记得同同法语很差。”

满场一静。

哦,这样哦。

陈承平手上用力,把喻蓝江推到门口。萨菲队伍里一头蓝毛的领头人正在门口守着,看着一大团东西冲过来,躲了一下,看清他后皱起眉毛:“ivoêtes?(你是谁?)”

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喻蓝江心说不能怂啊,挺直背脊冷冷看那领头的一眼,把话还回去:“ivoêtes?”

领头人明显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他竟然会说法语,咒骂了一句他的口音,而后眉头皱得更深了:“jesuislegar?ondua?tre。(我是主人的男孩。)”

草。

喻蓝江傻了。

领头人挑起眉头。

妈的,爷不能怂。

仗着兄弟们大多不懂法语,他硬着头皮笑出一脸嚣张:“oiasi.(我也是。)”

傅东君睁大了眼睛:“?”

蓝毛是真的有点惊讶了,看了眼沙发上的女人,又看看面前这张相当英挺的面庞:“你的主人是那位美丽的女士?真是令人惊讶。”

喻蓝江已经麻了:“她很美,不是吗?”

蓝毛捂着嘴,笑得有点娇羞:“是的,她足够美。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愿意在女人下面。”

“啊?”喻蓝江这句没听懂。

蓝毛别过脸去笑了好几秒,再转过来时脸都红了:“ican’tbelievethatyou’renotthe”

陈承平:“?什么?”

迟源:“?”

刘宇:“你们到底在聊什么?”

傅东君捏着拳咬着牙,努力保持微笑。

喻蓝江也努力保持微笑:“如果你爱她。”

蓝毛诚恳地看着他:“祝你们幸福。”

“rci.”

蓝毛轻轻点头,把温柔的目光投向沙发前的金发男人。

萨菲蓝眼睛里久蕴的风暴已经平息,阳光洒进来,全是风平浪静。他轻轻地啄吻着她的手指,俊美的脸上满是濡慕:“godblessaa,you’restillive.”

“saphir.”她梳理着他的发,“godblessyou.”

萨菲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掩住眸中的神色。半晌,他抬起脸,脖颈露出,极不设防的姿态,说着口音很重的中文:“aa,你为什么到缅甸来,这个时候?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终于上钩了。

“萨菲,你的中文说得很好了,”她面色温柔,从颜色陈旧的包里取出一堆资料,“我是为了找寻这个而来的。”

“aa,我真高兴你能接受我的邀请。”萨菲为她拉开椅子,轻轻扶着她坐下。

她环视了一周:“你的家很漂亮。”

“如果你能来住几天,我会很高兴的。”萨菲坐到主位上,笑着请几人坐下。

她微笑看了一眼旁边的喻蓝江:“对不起萨菲,我还有需要陪伴的人.”

小喻同志埋下脸。

萨菲看着他,若有所思:“他是,你的男孩?”

陈承平:“?”

迟源:“?”

刘宇:“?”

傅东君:“……”我要杀了他!

她露出有点惊讶的神情,又立马反应过来:“是的。”

“真是个漂亮的男孩儿,”萨菲轻笑,神情里闪过一丝狡黠,“能为我介绍一下这几位先生吗?”

“当然,”她饮下一口餐酒,鲜红的液体润泽了嘴唇,显出相当诱人的色泽,“他们都是我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萨菲盯着她的嘴唇,“我以为他们都是你的男人。”

“噗。”

迟源呛了个狠的:“nonono,boss”

“yes,”她含笑打断迟源的话,“yn,noproble.”

一个暧昧的玩笑,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打哈哈过去。

坐在萨菲下手的那位蓝毛领头人似乎有些不甘心,向着萨菲说了一句什么。说得极快,众人都没听清,而萨菲听完后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满脸难以置信。

她坦然回视,露出微笑。

萨菲向她举起杯:“félicitations,aan.(恭喜你,妈妈。)”

她仰起喉一饮而尽,倒转酒杯示意。

一滴鲜红液体沿着杯沿流到餐布里,染出一块艳色。

一顿晚宴喝到十点散场,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几人下车,她回头朝着萨菲微笑点头:“明天见,萨菲。”

萨菲整张脸都被酒熏红了,漂亮的眉眼里笑出稚气:“明天、见,aa.”

她目送车队离开,稳稳地走进酒店。电梯合上,她腰肢一软,陈承平眼疾手快地架住她的手臂:“再坚持一分钟,马上到家了。”

她视野迷迷糊糊的,恍惚认出傅东君,抽出手朝他身上一挂,声音闷闷的:“这狗东西怎么越来越能喝了。”

傅东君又心疼又气,看她实在没力气,干脆把她背起来:“谁让你这么实诚,我们这儿一堆大男人你非不推,自个儿逞什么强呢?”

“我也想推啊,推不了,”喻蓝江帮她捞了一把头发,她胡乱往怀里薅了两下,“他养父是个俄罗斯酒鬼,什么都不教,光教喝酒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认我当教母?那天我跟他喝中国白酒活生生把他喝服了,他硬抱着我大腿求我的。”

迟源惊了:“整了多少啊?”

“四瓶茅台,三个人。”

“嚯,那你们这一顿小一万就出去了啊。”刘宇先推门出去,转角正见大门开着,姜疏横和聂郁站在门口。

“德里亚送的,没花钱。我不嫖娼也不喝酒,有钱都没地方花。不过也好,存着回北京买房,我就不用受爹妈的气了。”

声音有点大,迎上来的聂郁忍着笑:“说什么呢,满口声色活动。”

“郁郁?”她迷迷糊糊认出来人,从傅东君背上拱下来,有点委屈,“萨菲灌我。”

傅东君扶住她,警告地看了聂郁一眼。

聂郁立马闭了嘴,退到一边去。

迟源经过旁边,没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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