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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我是他的刀。

 

你是没看到咱boss那sy全场的范儿,越喝脸越白,那蓝毛人都看傻了。”

她又嘟囔了两句,挥开傅东君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半分钟后喘着侧过脸,憋得一脸通红。傅东君把她扶起来:“别趴着,一会儿难受。起来坐坐,我给你倒热水。”

这么会儿憋得她眼眶都红了,喘了两口气抱住沙发靠枕:“把正事先说完吧,队长,开会!”

陈承平有点乐:“你行不行啊?”

“你问一大老娘们行不行,你什么意思,”她不满,眼睛还没睁开,右手伸出三个指头,“四个事,我们捋一捋。”

迟源憋着笑,拽着刘宇下楼找厨房。

陈承平挠了挠脑袋,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到她对面:“你说。”

她喝了口热水,咳嗽一声:“好,第一,成果斐然,明天我们就能见到温流了。”

一直游离在外的姜疏横和李恪以都惊讶地抬起头:那么快?

陈承平示意她继续说,她往傅东君肩头靠了靠:“按萨菲的意思,明天的晚宴会开在温流的郊区别墅里,这里也是他平时的住处,据说安保非常森严。可以猜测的是,越重要的东西,他应该就越会藏得离自己越近。当然,前提是我觉得他没有狡兔三窟的资本。”

看她条理那么清楚,陈承平真的有点惊讶了,二郎腿一抬:“继续说。”

“第二,萨菲的语气透露出他不怎么喜欢温流,只是顾念他是地头蛇暂避风头。他的家底哥夫和这位很酷的小哥应该都看过了。可以综合评估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干掉温流的实力。”

哥夫姜疏横同志搂过傅东君,对上陈承平的眼神:“数量不好说,质量很高。”

聂郁报了几个型号名字,听得喻蓝江直咋舌:“这土地主怎么那么有钱,完了,我要嫉妒了啊队长。”

“嫉妒了回家跟后勤撒娇去,”陈承平骂了一句,又看向她,“你的意思是萨菲会帮我们?”

“如果他觉得捧着温流委屈,那我觉得他可能想借刀杀人,”她顿了顿,“我们的伪装不够完美,也就是他不想深究。不过他应该也不敢猜得那么大胆,毕竟我跟德里亚牵扯非常深。”

陈承平连忙抓出那个名字:“一直没问你,德里亚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她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而后看向傅东君。

傅东君理解了那个眼神,朝她安抚地笑笑,向大家解释道:“这人以前是个东正教神父,祖籍意大利,本来定居在塞尔维亚,因为做违法实验被驱逐出境。他对自己的研究非常着迷,通过制毒贩毒攒了一大笔钱,雇佣了一大批亡命徒,在世界各处的战地找地方继续做违法实验。”

姜疏横意识到什么,猛地捏紧了他的手。

傅东君轻轻拍他两下:“这人抓俘做违规实验,手段非常残忍,所以名声也很臭。不过他确实很有钱,手底下都是好手,所以一直逍遥法外。”

陈承平也想到他的特殊体质,沉默了片刻,又看向她:“那你?”

她无声笑了一会儿,眉眼写满疲惫。

“我啊……我是他的刀。”

“……刀?”

“刀。”

一把锋芒毕露的新刀,那么丰腴漂亮,像摇曳生姿的焦骨牡丹。

她垂下眼帘,看着光下的右手。

雪白光洁,细腻干净。

仿佛那么多粘稠的血、痛苦的呻吟、痛彻心扉的咒骂与哭泣、骨肉离析的忏悔……一切都不曾沾染过。

傅东君轻轻地抱住她:“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过去了。

胸胁突然生长出巨大的痛苦,仿佛干草放肆扎根。她瞬间痛得蜷缩起来,死死按住额头,发出几声近乎濒死的哭腔。

傅东君一惊:“同同!”

“同同!”聂郁更清楚那段事情对她的伤害,想抱她又不敢,连声劝道,“同同,别想了!都过去了!”

陈承平和喻蓝江忙靠过来,她急喘几声,用力地挥了下手:“我没事,让我透透气。”

几人立马退开,聂郁拿着杯子回身,蓄满了热水:“喝点水吧?”

她闭着眼摇头:“还有两点,等我说完。”

陈承平脸色有点不好看:“撑得住吗,别逞强。”

“缓一分钟。”

沉默蔓延在这冗长的一分钟,众人看着她苍白的脸,一时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第三,我们可能得照昨天我说的那个计划进行,”她按时开口,睁开眼看向傅东君时,眼神已经开始飘了,还努力集中精神,“哥,昨天的异议都不成立,没有新的理由不准拦我。”

傅东君又气又心疼:“老子管你死活,你就作吧!”语调却很轻,像是小心翼翼。

她一笑,又看陈承平。

陈承平心里有点不得劲,摸出一支烟:“明早起来我给你答复。”

她笑着点头:“还有第四——怎么还有第四啊?第四……哦,第四。”

她用力一点头:“明天我应该打扮得很漂亮!”

几人一怔。

“要很漂亮才行!”她满脸执着盯着傅东君,“哥!我要成为全场最漂亮的!”

“胜负欲那么强?”

“才不是胜负欲呢……”她嘀咕两声,把脸埋进傅东君怀里。

陈承平叹了口气。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还是说这年头的年轻女人都这样。

傅东君一口气还没顺下去,门被推开,迟源端着一大碗什么东西进来:“来来来喝点儿,我的秘方,喝完肯定舒服得多。”

喻蓝江连忙接过手,给她盛了满满一碗。

味道清冽的热汤,闻着有柠檬和梨,还有薄荷和苹果。估计没放糖,酸得要命,一口下去她一张小脸都快皱成沙皮狗了。

“好酸……”

“就是酸才有用,”迟源解释道,“多喝两口啊,妹妹乖,否则你一会儿睡了难受——”

尾音还没落下,她猛地冲到厕所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又是一片鸡飞狗跳,等终于收拾完,陈队长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女人,少有地感到了一点心累。

让他伺候这祖宗,还不如让他跑30公里负重武装越野。

他看着喻蓝江任劳任怨地跑前跑后,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再招呼了一句,他回屋倒头就睡,两分钟后就快开始打鼾了。

喻蓝江最后理了下桌上的大包小包,忍不住期待她明天会打扮成什么样,结果又看聂郁和傅东君一起出来,脸色都不怎么好:“咋了?”

“我不管你什么打算,但你得跟同同解释清楚,”傅东君看喻蓝江一眼,没理他,对着聂郁神色不虞,“她的性格你知道,肯定不会纠缠你,还会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不会再强求你们俩捆在一起,但不管同同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你得好好给她一个交代。”

聂郁低声答道:“我会的。”

傅东君忍不住叹息:“她真的变了好多,以前多无拘无束说话放肆的一个人,现在温柔得像个五十岁的阿姨,也就喝了酒才稍微正常点儿……”

聂郁恍然。

对,她从前是满身棱角的。

喻蓝江都听难受了:“你是说她其实挺难过的,一直不说?”

“关你屁事儿!”傅东君回头骂他一句,“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许背着同同胡言乱语!什么你是她的男孩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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