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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碗筷是可以用灵力洗干净的,但温见雪现下没有事做,便动手洗,谢琅自发过来帮忙了。
洗完碗,天已经黑了。
两人沐浴完毕。
温见雪穿着中衣,披散着头髮,趴在床上看书。
谢琅坐在床边,擦斩邪剑。
灯光薄薄地落在斩邪剑上,反射出淡淡的光。
温见雪余光瞥见斩邪剑反射出的光,放下书,坐到谢琅身边,道:“我可以看看斩邪剑吗?”
“小心别割到手了,它脾气大得很。”谢琅将斩邪剑递给温见雪。
温见雪接过斩邪剑。
斩邪剑确实脾气大得很,一拿到手,骇人煞气便阵阵袭来。
谢琅用灵力镇下煞气。
温见雪才敢摸这传说中的第一名剑的剑身。
冰冰凉凉。
温见雪讚叹地摸了几下,将斩邪剑还给谢琅。
谢琅收起斩邪剑,他询问温见雪,道,“什么时候睡觉?”
温见雪道:“再看两页书。”
谢琅掀起眼帘,猛地将他拉入怀中,咬牙切齿道:
“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
温见雪迷茫地看着他,隔着薄薄的中衣,温见雪发觉谢琅体温很高。
“你发烧了?”
温见雪一手摸谢琅额头,一手摸自己额头。
“我没发烧。”谢琅把温见雪的手抓了下来。
温见雪也觉得没发烧,他刚才摸了一下,谢琅额头不烫,跟自己的差不多。
“太热了吗?”温见雪撑着谢琅肩膀,离开谢琅怀抱,他想去找张清凉符,贴房间里。
谢琅将他拉回了怀中,并不说话。许久,谢琅放开他,道:“睡觉。”
短短两个字,强势霸道,不容置喙。
帐中,温见雪对上谢琅的眼睛,幽深且冰冷,仿佛一汪海水,又仿佛夜空之上的星子。
“好吧。”
温见雪默默收起了书,放进厨里。他钻进被窝,然后往里滚了一点,待谢琅躺下后,又滚到谢琅身边,侧着身子,挨在谢琅肩膀处。
“熄灯。”温见雪闭上眼睛,示意谢琅把灯灭了。
明晃晃的灯光照得人睡不着觉。
谢琅掐诀灭了两盏灯,却没有灭完,留着靠近外间的一盏灯。
上界资源真是丰富,下界难得一见、有价无市的吠鱼鱼油,竟在这里做了灯油。
几块灵石就能买上许多灯油,然后倾入灯盏,清亮的灯光若是外力不干涉,足足能烧上三天。
现下内间那仅有的一盏灯,拚命散发着光芒。
这些光芒在偌大的空间内漫漫前向,落在了柔软的天蚕雪被被面。
天蚕雪被牵动,压出数道折痕,谢琅侧过身,面对温见雪。
温热的呼吸打在温见雪额头。
温见雪察觉到灯还没灭完,他睁开了眼。
“不是说睡觉吗?怎么不熄灯?在想什么?怎么说服他们做长老、执事?”
温见雪猜测道,他发现谢琅依旧扎着头髮,伸手想去解发带,却被谢琅堵住嘴,细细研磨唇舌。两人靠得太近,谢琅过高的体温似乎将他也熨热了。
腰被搂住,谢琅亲得更深。
“你说得睡觉,就是这个?”一吻结束,温见雪说话都不太清晰。
他被谢琅抱紧了,没有什么活动空间,双手都抵在了谢琅胸口。
“这算什么睡觉?”温见雪问谢琅,他忽然触碰什么,明白谢琅为什么身体发烫。下巴处的湿润退去,温见雪被带着正过身,谢琅半压在他身上,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线。
温见雪笼在一片阴影中,他忽然有些害怕。
“跟以前一样?”温见雪揪住谢琅衣袖,小声问。
光线吝啬,并未落到谢琅的脸上,他的五官都看不太清,似乎蒙了一层雾。
他修长手指落在温见雪雪白衣领,温度同他朝温见雪投来的目光一样滚烫。
“你都买了羊肾,怎么一样?”谢琅倾身,他扎成一束的乌黑长发从肩头滑下,垂在温见雪脸颊,有些痒。
“你倒说说怎么一样?”
“羊肾怎么了?”温见雪事到如今还不知道,他揪紧谢琅衣袖,询问。
“你买东西不知道什么作用?”谢琅问。谢琅说起羊肾,简直咬牙切齿。他不明白温见雪怎么想的,偏偏去买羊肾,是觉得他不如何,又或者是第一次,不太能行,补补么?
温见雪闻言,愣了许久,结合谢琅现在的情况,总算意识到羊肾有什么作用。
他头皮发麻,道:“我没有觉得你不行,更没有给你补身体的意思。摊主说羊肉卖完了,就剩羊肾,问我要不要?我觉得都是羊身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就买了。”
“吃饭时,我闻到羊肾煲出的汤有腥味,不是叫你不吃了吗?你非要吃。”
“我还以为你喜欢吃。”
温见雪急急为自己辩解,觉得自己冤枉得很。
谢琅直直盯着他,道:“你所说当真?”
“千真万确。”温见雪认真道。
“但是现在好像也晚了。”谢琅说,他喉结滚动,手指挑了几下,拨开温见雪衣领。
冰冷的耳坠碰到温见雪皮肤上,随后,温见雪锁骨被轻轻咬了一下。他听到谢琅说,反正你明早也不回天水派,我买了双修之物,还有心法,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