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场
想要禁锢他们,我想要他们自由的去做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我去编排他们的人生。”
世界意识虽然没人形,但藏不住它对这个世界的爱。
宿白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毕竟从未有过,世界意识不去掌控自己的世界。
要是不小心放任过了,也会导致世界坍塌。
宿白来了兴趣:“你倒是有胆量,不怕消亡。”
世界意识摇晃着枝叶,上边泛着莹莹的光点:“我不怕,这都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他们,我想要他们活的自由自在。”
宿白问出心底的想法:“女子称王,他们想要还是,你想要。”
宿白想到了池奚说的明洋公主,他有些怀疑,会不会有世界意识参与。
世界意识晃动着叶子,说:“她不是变数,是这个世界需要她。”
池奚安静的盯着他,在他眼里宿白只是不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也被他发现了不一样。
他轻声呼唤:“阿宿。”
听到他的呼唤,宿白笑着回应,并没有隐瞒:“我刚刚得到一点消息,看来你真的要帮帮那位公主。”
“如果你想要,我一定会帮,但是,”眼神暗淡了下来,丧气道“你却一点都不难受,倒是让我很挫败。”
宿白没想到他因为这个伤心,他安慰道:“因为,我知道你在做正事,你也只爱我,我也相信,你只会在我身边。”
虽然知道说的只是安慰话,池奚心里也好受多了“你总是会说好听的让我高兴,但,也很高兴你愿意哄我。”
池奚抱住他:“我今晚,我陪着你好不好。”
“你抢了我想说的,是我想要留下你。”宿白笑着抬头看他,一时让池奚不好意思了。
掌心捂住那张嘴,害羞道“你也不用学那么快。”
“可是我想更早点学会爱池奚……”
池奚怕他再说这些话,自己就真的睡不着了,把他抱在怀里,强硬让他睡觉。
清晨,岑溪早早的醒来,站在台阶上,眺望着府邸,大家都在忙碌。
他已经好了,还是被要求多穿点。
拉紧了袍子,耳边是清脆的鸟啼,他抬起手,一只鸟儿落在他的指尖上,乖巧的蹭了蹭他。
这鸟是他们府邸养的,一直都很亲人,他用指腹揉了揉小鸟头。
“阿言,我想参军。”
突然的话,宿白都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愣愣道:“少爷,你说什么?”
池奚只好再次重复道:“我想要参军。”
听清楚他说的话,无奈道“少爷,老爷不会同意的。”
岑溪手放在身后,下巴抬高,得意道:“爹,不同意,我就不能去吗?我还年轻着,我还能奋斗,说不一定,我也会成为小将军。”
“少爷,您身体不好,又怎么能跑去战场,要是你走了,顾少爷那边怎么办。”
他尊重岑溪的想法,但是岑溪身体很不好,让他很担心。
想到了顾文希,他的嘴角勾起“他懂我,他一定会支持我,我怎么就不能去。”
他耸耸肩,继续道:“我已经报名了。”
“你说什么,你报名了什么?”
从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岑溪尴尬的转过头,刚刚的气焰全部没了。
“爹。”
岑充冷笑一声。
“还知道我是你爹,战场那么危险,你跑去做什么,刀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孩子。”
岑溪抬脚就想要跑,就被岑充抓住了。
岑溪挣扎不开,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去,那个池奚都能去战场,他才比我大多少。”
岑充脸色一沉,气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大怒道:“你和人家能比吗?人家是在底层滚打多少年,你从小娇生惯养,你一个文官孩子,跑去,跑去,不是去送死吗?”
岑溪不服气的挣扎:“爹,你这是迂腐,又没有人规定,文官的孩子就不会武,我不想要窝囊一辈子。”
“我,迂腐。”岑充气笑了,他气的抬起手,岑溪吓的闭上眼睛,巴掌迟迟没有打在他身上。
“把少爷给我关进祠堂,要是逃出来,我拿你们试问。”
岑充甩袖离开,根本不管身后叫唤的岑溪。
他被关在祠堂,四周都有人在看守,他生气的捶打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岑溪敲累了,委屈的坐在地上,望向灵牌。
“娘,爹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去参军。”岑溪精准找到娘的牌位牌位,抱在怀里,低声哭泣。
他从前一受委屈,就会跑到祠堂,抱着母亲的牌位哭诉。
宿白还是心疼他,拿出手帕递给他。
“少爷,别哭了,老爷也是为你好。”
岑溪委屈的接过手帕,擦擦眼泪,在擦擦在牌位上的眼泪:“什么叫为我好,干嘛不让我去,反正都会死。”
“少爷。”宿白听了心痛。
“你一定会好起来。”
岑溪抚摸牌位上的名字,苦笑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比起在家里痛苦的死去,还不如在战场上帮忙,不然我又怎么舍得走。”
宿白“你还有顾少爷,你怎么能这样想少爷。”
岑溪专心的擦拭立牌,发现这里很干净,嘟囔道“爹,也来过了吗?”
“阿言,我活不过20岁了。”
他从小身体不好,便跟着学习医术,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岑溪没有等他继续说话,把视线停在其他牌位上。
他抬手指向上边的牌位:“我的父亲,儿时丧父,少时丧母。”
他抚摸着牌位,想起了他的母亲,眼神温柔:“好不容易遇到我娘,只过了几年的好日子,我娘边走了。”
“他们说是我娘,得了罕见的病,下一代也会如此病着。”
宿白说话有些艰难:“少爷,你。”
“我也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如同雷劈一般,岑溪拉住他的衣角。
他恳求道“阿言,在最后帮帮我吧,我想最后的时间,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你帮帮我吧。”
在无人的角落,一个人影溜了出来,宿白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质子失踪这件事情传来,城里的质子不见了,皇上大怒,下达命令一定要找到质子。
乌云密布遮盖住了天边,江迟站在台阶上,看向远去的岑充,摇摇头“这天,要变了。”
破旧的屋檐下,两人被绑架到了这里,屋檐外的雨水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路,他们才得以停下来。
锋利的刀剑泛着白光,让人胆寒。
他张开眼,走向两个人,岑溪挡在顾文希面前,他脸颊通红。
他本就体弱,今日又冒雨前行,他已经发烧了。
“你是谁?”
他脑袋昏昏沉沉,强撑着,警惕的看向那人,顾文希抱住他,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匕首,想要鱼死网破。
宿白压低嗓音“这里是复国和莽国边界,我只给你一个选择,走或者留下,我需要的只是岑少爷。”
顾文希眯起眼,这人对他们没有杀意,他一下就想到了那个男人“你是岑充的人。”
岑溪立马否认:“顾哥哥,他怎么会是爹爹的人,爹爹不会这样。”
顾文希点点头,安抚他激动的情绪,小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