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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一场

 

只是试探他。”

他拿刀指着顾文希,冷声道:“留下或者走。”

他望向外边,大雨遮挡不住他家的方向,宫里的母妃在等着自己,她们都在等着他回来。

他望向怀里的爱人,他抱紧岑溪,他痛苦的不想做这个决定。

岑溪像是懂了一般,尽力用轻松的语气:“你的母妃还在等你,你一定要出头,我会等你…”

眼泪滴落在地面,他猛地推开顾文希,他知道顾文希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慌忙之中,他扯下随身的玉佩,塞在他手心。

“别回头,走!”他把顾文希往外推。

顾文希深深的看了一眼岑溪,发现后边真的没有人追,才拼了命的往前冲,他的脸上满是水珠,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岑溪看着已经跑远的顾文希,放心的昏倒过去。

摘下斗笠,把药放进他口中,宿白抱起他,去到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看向怀中熟睡的人,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心太软了。”

从陌生的床榻上醒来,他呆呆的看向床顶,还未回过神来。

“你醒了。”

宿白手上端着药,岑溪想张口说话,散发着苦味的药已经抵在他的嘴边。

“阿言,谢谢你。”

无力感袭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少爷,何必呢。”

岑溪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摇摇头“我想要他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他放弃了你啊。”宿白想到顾文希就皱眉。

岑溪淡定的喝着药,药好像也没有那么苦,宽慰道:“可,那是他的家,家里还有好多人等着他,要是我,可能也会离去,我只有一个父亲了。”

他忍不住低头咳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虚弱的靠在床边。

宿白马上去拿了一杯水,让他漱口。

宿白:“少爷,人一旦享受的太多,就会变坏,他回去了,不一定还会爱少爷,那值得吗。”

岑溪笑道:“可我觉得,值得,那就够了。”

宿白说不过他,问:“老爷那边,您准备怎么办。”

“他知道我还活着就好,叫他不要来看我,问就说我很好。”

岑溪闭上眼,他不愿意爹,当爹看着自己,亲眼在他眼前走了,却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这些。

“好,少爷,您也早点休息。”

宿白帮他关好门窗。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冒着雨回去的顾文希,他虽然不在莽国,但里边很多他的眼线。

他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人,那晚他高烧不退,他一直想着岑溪。

他高烧了三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岑溪的名字,手里紧紧的握着玉佩。

脑子里一次次的闪过,里边的画面,心中越发的愧疚。

静妃接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焦急的站在外边,烈日把人烧的烦躁,她的心却寒冷无比。

一次次的望向门口,她焦急的在门口徘徊。

她没有去打扰医师,只要需要她的地方,她都立马去找。

“娘娘,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殿下要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大宫女心疼她,想要她休息一下。

静妃还是站在那里不动,眼里有些失神:“我儿还未救回,你我怎能心安,我怎么能休息。”

“娘娘,您要保重身体,要是您挎下了,殿下该怎么办。”大宫女苦口婆心劝说她。

静妃深深顾文希的方向,嘴里念叨着“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后半夜顾文希的烧才勉强退下去,静妃一听到消息就立马去顾文希房中照顾他。

深怕他再次复发,顾文希头昏昏沉沉,发现自己已经莽国。

“文儿,你终于醒了。”静妃头发都乱了,看起来好几天没有打理了,人也憔悴了。

连忙拿起水给他喝。

顾文希接过水,干涸的喉咙肿胀不已,水过喉咙,才让他轻松点。

望向疲惫的母亲,两个人抱在一起,声音沙哑“母亲,文儿回来了。”

静妃抚摸他的脸,满眼心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儿都瘦了。”

顾文希发现自己手里有一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暗香,他突然疼的跪在地上抱住头,又昏倒过去。

“来人,来人啊!”静妃抱住自己儿子,对着外边大喊。

郊外的院子,外面下着雨,像是在窗外挂了一层帘子,屋里咳嗽声不听,宿白端起药递给他。

寒风吹得他,身子发抖,脸色也不算很好:“阿言,家里怎么样了。”

他的脸色发白,没有了一丝健康的模样。

“老爷在找少爷。”宿白如实的回答,后愣了一下,继续说:“顾少爷,听说大病一场。”

岑溪喝下药,在听到顾文希的消息,他不知觉的抓紧了碗,他不在意道:“我知道了,我累了。”

躺进被褥中,不愿意在交谈下去,宿白站在床边,身着白衣的宿白,眼神淡漠极了。

他转身出了房门,他在前几天就被世界意识唤醒。

他大手一挥,屋子便消失不见,他化作金光,飞向城中。

他刚刚停下来,温暖的身体抱住了他,熟悉的味道,让他眼神柔了下来。

“池奚。”

池奚把他拉到床边,夜晚甚是寒冷,就算他知道宿白不会因为这些感到不舒服,他还是担心。

池奚关心道“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最近快要入春,还下起春雨,也得注意身体。”

宿白感觉不到寒冷,但握住自己的手,让他感觉很温暖。

宿白回握他的手,笑着说:“你也该多注意,我想你了,就来了。”

他靠近池奚,抱住他,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撒娇道:“你说了,晚上要陪着我,我害怕打雷。”

他一脸认真的撒娇,池奚被他逗笑了,挂了挂他的鼻梁,笑道:“好,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

“嗯。”

宿白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怀里,有些担忧外边,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三天。

“你很担心吗?”池奚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发现他盯着外边。

帮他盖好被子,抱住他:“没事,雨很快会停下来。”

“嗯。”

宿白乖乖的靠在他怀里,池奚也很快睡着了。

大雨连下一个月,庄稼田里升起了高高的水,庄稼全部被冲走,甚至还有人的房子也被冲走。

一时间,百姓叫苦不迭,朝廷上下,全部都开始节省。

“老爷,米又涨价了。”

岑充放下手里的账本,府上都人心惶惶。

岑充拿起茶杯,里边是开水,连茶叶也用完了,他日常的喝下去。

本是凉爽的季节,现在却寒冷无比。

“传……”

江迟一路冲了进来,外边的人根本拦不住他。

“岑充。”他急得连礼节也不要了,直接知乎他大名。

岑充放下手中的茶杯。

江迟衣裳已经湿透,发丝毛燥的贴在脸上,整个人狼狈极了。

“江司马。”

江迟用手随意的摸了脸,表情严肃:“我今天没心情坐了,我就问你,要不要去找那些米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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