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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辞心里忐忑不已,不知道这女人要对她做什么。她转动眼珠,迅速观察了下这座茶馆,发现屋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正在烧水煮茶。
她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开口,“你为什么要把我劫到这里来?”
白衣女子没有答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眸子望着她,一动也不动。仔细看,穆清辞发现这眸子有几分空洞,她后背瞬间起了层冷汗,这女人未免太诡异了些。
“哈哈,你可是三皇子,那么多人奉你为主,我把你捏在手里,岂不是就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命令猴子?”
一道猖狂的声音从屋外飘进来,穆清辞不能动弹,只能拚命转动眼珠,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来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体态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脸上沾着一块柔软的肤色面具,五官都给抹得平整了,既诡异又丑陋,只有漆黑的眼睛露在外面,证明他的确是个活人。
“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老婆子接着他的话口,把煮好的热茶端上桌。
“对,就是这个意思,有了这个三皇子,阳教那些人都得乖乖听我的。我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得干啥,这可太有意思了!”
男人走到桌边,将脑袋凑到穆清辞身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叹,“这三皇子还挺好看,有那么点翩翩少儿郎的味道,我喜欢!”
穆清辞闻见他身上一股离奇的臭味,像是放坏了的鸡蛋,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等听完他说的话,脑子更是疼得厉害,这丑男竟然还好男色,她女子的身份岂不要被扒得干净?
男人转身看向那个白衣女子,声音淫贱,“你快去给我准备春风一度玉露膏,我倒要尝尝这三皇子的味道,是不是比普通人好些。”
白衣女子温顺应道,“是,主人。”转身上了楼。
穆清辞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白衣姐姐武功那么厉害,为什么要听这个丑男的话,她是瞎了眼还是猪油蒙了心?
茶馆二楼的房间明亮干净,窗户迎着日光支开,微微吹进来,带着一股初春的凉意。
穆清辞一走进屋子,鼻尖就闻见一股奇异的香气,这让她有些头昏脑涨。面具男走在她旁边,殷勤地伸手来扶她,“三皇子,你腿受了伤,小心些。”
穆清辞看着他垂涎的目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如何能想到,自己都女扮男装了还能被男人看上?
这面具男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不过他能够指使那个白衣女子,想必武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决不能和他硬钢,只能另想办法,暂且拖住他。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穆清辞向面具男浅浅一笑,伸手扶住门框,慌忙往前挪了两步,离死变态远了些。
现在,她开始希望江老头他们快点追过来了。不是说,南阳城是他的地盘吗?怎么她当众被劫走,这些人的反应却这么迟钝,这么久了还没有找过来,真是废物!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了,穆清辞猛地一个激灵,警惕地抬头看去,见面具男缓步走过来,在她右手边坐下,心中警铃大响。
面具男看向桌上的东西,眼睛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急切地说,“三皇子,你看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可不要耽误了良时。”
桌上只有两样东西,一壶酒,一个瓷白的圆盒。
穆清辞猜这两样东西都不是啥好东西,她故作不解,“不就是壶酒,还有盒膏药,有什么作用?”
面具男发出猥琐的笑声,“这酒是暖情酒,药是□□,你说有什么作用?”
穆清辞看着面具男靠她越来越近,他身上那股臭味连房间里的香气都掩盖不住,直往她鼻子里钻,简直要叫她汗流浃背了。
她开始思索,万一没拖住这男人,身上有什么兵器可以反击。可惜她身上装束全过了竹黄秋青的手,连张多余的纸都没有,思来想去,也只有头顶玉冠上那根银簪,可以拿来一用。
穆清辞扭过脸,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低着头,做出羞怯的样子,“现在天光正亮,不好干那事吧?”
面具男不以为然,“白日宣淫,不是更有趣味,三皇子你说是吧?”
穆清辞看他急性的样子,生怕再拒绝他就要霸王硬上弓,慌忙伸手去倒酒,“那咱们……先喝杯交杯酒?”
“交杯酒?”面具男来了兴致,伸手接过穆清辞递过来的酒,顺便在她手上摸了一把,□□道,“好啊,你说要怎么喝,嘴对嘴喝?”
穆清辞被恶心得不行,恨不得把他爪子剁了去喂猪,还嘴对嘴喝,你跟猪去嘴对嘴喝去吧!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脸上神情却是另外一回事,穆清辞迅速收回手,
似怯似羞道,“这样喝酒……你拿我当什么小馆伶人不成?再说,这也没什么趣味,都是别人玩惯了的,倒不如我们来……划拳?”
穆清辞原本只是想提些面具男感兴趣的游戏拖延时间,可话到嘴边,划拳这两个字就异常熟稔地蹦了出来,让她很是惊讶,难道她从前竟是个划拳高手?
面具男兴致不高,“划拳有什么意思,大老爷们玩的,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