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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秀闻言心中一凝,眉头深深蹙起。那一爪并不严重,按说当时只要及时治疗不过半月便能痊愈,怎么会……
“唔,不过我倒是更想知道钰秀你用起来媚术是什么样子,能让与你同为女子的月族大小姐都禁不住动了恻隐之心。”瑜虞笑吟吟的看着白钰秀。“说起来你和我打了那么多次,我倒是从未见你用过媚术呢,朝我试试嘛,看看能不能迷住姐姐我?”
白钰秀一脸冷凝的看着她,瑜虞面对着这面覆冰霜的一张俏颜,没一会就悻悻的摸着鼻子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我就随便问问嘛,你也不用这么冷着一张脸啊。”瑜虞委委屈屈的说。
白钰秀这才收回要冻死人的视线,皱眉疑惑道:“话说起来,你怎么知道那件事的?月族也不封锁消息隐瞒隐瞒?”要说,给月族大小姐带来负面影响的事情,月族怎么都应该封锁消息,更别说身为女子却被一狐女魅惑,传出去不知要引来多少闲言碎语恶意揣测。如今却连这靠近月影大陆边缘的云翳山脉都有消息,实在是奇怪。
瑜虞闻言嗤笑一声:“怎么会?月族族长深宠他那个儿子,心心念念他那儿子坐稳月族族长继承人的位置,更是把他那女儿都视作一种威胁,这种能引起族人不满的消息怎么会封锁?不大力宣传就不错了,那家伙怕是巴不得他女儿彻底成一废物呢。族长夫人又早早的去了,她兄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面对外上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可要说谁最想南璃月从世界上消失,怕也就是他了。月族大小姐现在在族中身份尴尬不说,生活环境着实堪忧啊,要不是她性格温婉待人,接物明礼有度,怕平日生活里族人侍从就要让她吃不少苦头”
白钰秀闻言惊怒交加,杯中清酒随着她因情绪激荡而外泄出的一点点灵力溅出些许,又被她的灵力凝在空中,带回酒杯。
白钰秀抬起酒杯一饮而尽,轻吐一口气,闭眼道:“怎么会……”
瑜虞自打认识她以来,就没见过她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流露出任何喜怒哀乐的情感,此刻见到她失态,倒是瑜虞惊讶。
瑜虞疑惑道:“你怎么这么关心她的境遇?当初那件事……”
她与白钰秀相识的这段日子里也稍微了解了她的为人,虽然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非要抢那玄晶水蛟的魔晶,但是事后却补偿了自己不少东西,瑜虞可不觉得白钰秀会是被月族大小姐放出来后再给她一爪子的人,即使是月族大小姐被她迷惑,那也是其本身就有救她的欲望,媚术的作用也只是将其引出而已……
白钰秀垂眸道:“是她救了我,南月冥让南无月亲自去买下我送与那秦岷山作寿礼,那一爪也是她抓着我的手自伤的……”
瑜虞闻言默了默,道:“果然……”
这是白钰秀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站起,一脸焦躁的对瑜虞说:“对了,她私放了我,照你的说法,她父亲必然不会轻饶了她,我…我那一爪并不重,她怎么会……”怎么会躺了三个多月……
瑜虞闻言点了点头:“的确不是因为你那一爪。说起来这件事她父亲倒是瞒的深,不过我族早年往月族内侍里安插了一个人,他虽然接触不到机密情报,但是这种家族内的肮脏勾当倒是接触的比较多。我是个爱听八卦的,他后来便转到我名下了。”
瑜虞沉吟片刻,才继续道:“听闻她回去,背上的伤还未养好,便被罚泡了半个月的水牢,还未泡完便在笼中晕死过去,这才被放出来。”说罢,又贴心补充道:“月族水牢并非一般水牢,非但用不得法术互体,还有着不停歇的剧痛加身,听闻那月族大小姐撑了七八天,已经算是令人倾佩了。”
白钰秀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不作言语,白色的秀发垂下,遮盖住了面容,使得瑜虞看不清她现在的神色。
瑜虞怎吧怎吧嘴继续道:“之后先是被接出去修养了几天,随后那月族族长去参加了秦族族长寿宴,被下了面子,回来后恼羞成怒,把火全撒在了她身上。”说到这儿又偷偷观察白钰秀,看见她依旧没什么表示,低头在那里把玩着自己手指。瑜虞叹了口气。语气不乏同情道:“那月族大小姐九曲笼中伤痛还未愈,便又被揪出来抽了十八道戒鞭。”
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打断了瑜虞的话,瑜虞一愣,扭头看向白钰秀。只见那原本纤细修长的食指,此刻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瑜虞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你……你还好吧?”
白钰秀将手摆了摆,扭曲的食指迅速恢復,抬起头,瑜虞哑然――那原本清澈的银色眸瞳,此刻已然变成血色。
“都是……因为我……”白钰秀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那时,她还以为南璃月是是无忧无虑,备受宠爱的大小姐,被父母视作掌上明珠,从小远离黑暗,被当做温室中的花朵精心呵护着成长,才会有那样一副温柔善良的性格,才会有恃无恐的放自己自由,原来她那时,就已经想好会承受那么多了吗?
瑜虞闻言劝她道:“你也别太自责,这件事再怎么往下轮也怪不到你头上。今天南璃月参与月祀,若是觉醒族纹少,八成会被派到偏远地区镇守历练,届时你若想报恩,可去照顾一二,也好过她在族中那样备受冷落。”
白钰秀闻言心情倒是好了一点,又问:“那若是觉醒族纹多呢?她在族中生活是否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