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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好的师尊,就连利用别人,也如此温柔的师尊啊……垂着头的鹤景霜想到这里,便根本忍不住心中想哭的衝动,可该死的系统还要在脑海中嘲笑她。
【终于对白时念的滤镜破碎了?小霜,不如就从了她吧,干脆和她双修不好吗,反正只是各取所需,大方接受不就好了。】
鹤景霜咬牙,她绝对不会屈从,而且她对师尊的滤镜一点也没有破碎!
她还记得系统给的小说剧情,小说里的“鹤景霜”隻把“白时念”当做师尊,当做长辈,从来没有产生过半点心思,“白时念”也舍不得强迫她,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去和其他人……这已经充分表明了,她家师尊一直都那么好!
师尊只是因为生出心魔,所以才会在坦荡的人生里做出唯一一件不那么光彩的事,可她却因此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宠爱,成了全玄剑门最幸福的人,她是唯一的既得利益者,她没有指责师尊做错事情的立场。
【我不明白,明明你知道自己喜欢白时念,为什么就是不肯正视这个事实呢?把你的顾虑跟她说出来不就好了。】
鹤景霜恍然大悟,原来系统一直都能感觉到她的心情,所以才会对剧情的事情遮遮掩掩,其实系统是想让她自己鼓起勇气,主动改变和师尊的关系?
可是它怎么会知道,她对师尊的感情绝非单纯的爱情,她也绝不想让它变成爱情。
鹤景霜勉强提起精神在心中如此回答。
【哼,恋爱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再说了,我那只是对偶像的好感,喜欢和爱情之间还差了那么远的距离呢!】
【系统,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应该还算数吧,要帮我修复好师尊的灵剑,让她的心魔消失。】
【如果你希望的话,当然算。不过你真的愿意吗,万一她在那之后对你不再温柔怎么办?】
【凉拌!孩子长大了总要离开家,我现在都十八岁成年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依赖师尊,所以没关系,我才不在乎呢,只要师尊能过得好就行。】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我也只能多操一点心了,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切,这次我可不会对你说谢谢了,谁让你刚刚故意气我,我还在生气呢!】
敷衍过系统后,鹤景霜抬头看着对面的白时念,师尊的表情还是那样包容,眼神那样温柔,好像一直等待着她消化好自己的情绪,等待她愿意说出心里的想法,这让鹤景霜眼睛鼻子又忍不住一酸。
“师尊,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鹤景霜抬手用力擦着眼睛,好让眼里的眼泪不至于直接流出来,“明明是出门历练,可是遇到危险还要师尊来救,明明已经有师尊赐予的那么多护身法宝和护身剑意,但还是因为大意,差点死在秘境里。”
“阿霜,这并非你的错,无论是误入血生境,还是遇上几近走火入魔的分神期修士做敌人,换作其他人,就算有再多法宝护体,恐怕都难逃一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白时念看着对面独自擦泪的鹤景霜,不知道花了多大心力,才勉强忍住将她拥进怀里安慰她的衝动。
可她如今只是阿霜的师尊,她什么都不能做。
“而且就算我没有赶到,你也能成功逃出生天,我予你的那两道剑意,你用的很好,等我赶到时,邵义亮已被我的剑意冻住,再无反抗的能力。”
鹤景霜一愣,她眨着眼睛回忆,难道后来邵义亮追过来时直接撞上了她封在洞口的剑意?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过那样的话,为什么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会看到师尊从下面衝上来?她还以为师尊是先和邵义亮战斗了一番呢。
鹤景霜眸光闪了闪,她像是被师尊夸得高兴起来,对白时念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
“嗯!看来我没有辜负师尊的教诲,就连分神期大能都栽在我手上了呢,咳,虽然是因为他身受重伤,而且还大意了。”
白时念含笑点头:“阿霜,你一直都做得很好,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所以知道你可能进入血生境时,我才会一时忍不住去找你,那里对人类修士来说,实在过于危险了。”
鹤景霜点点头,抓着这句话的后半句重点又问:“师尊,是因为景容吗?她说她以前曾见过你,而且你还为她取了这个名字。”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误入其中,”白时念轻轻摇头,“现在她被我带回宗门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见你,需要先洗净她体内的戾气,才能正式让她入门,否则她做不了剑修。”
“剑乃凶器之首,若习剑之人戾气过重,是为两伤,对修行无异。”
果然是要收她当徒弟,鹤景霜心里嘀咕着,真好奇景容究竟是怎样的天赋体质,唔,等景容正式入门后,再问问吧,而且她这个当师姐的还得指导景容修行呢。
“师尊,我还想知道后面的事,不过就不必麻烦师尊了,我去问问别人,师尊再见,等我明日修整好了,再单独出门历练,一定不会堕了师尊的名声!”鹤景霜拿了桌边放着的念霜剑便起身打算走,却被白时念叫着停下。
“阿霜,你先过来,”白时念走到她身边,低头将一块全新的玉饰系在浑身僵硬的鹤景霜颈上,“这是这两天我正式炼製的法器,与之前那块聚灵玉不同,只要不误入极少数被隔开的空间,即便在秘境中仍旧能同我保持联系,再遇上血生境中可以切断神识联系的血雾也无碍。”